钟楼的台阶层层叠叠,将竖直的空间割裂成狭小的方块,几个男孩蹲在入口处玩弹珠,那珠子似乎是活的,掉落在地时竟发出了一声“哎呦”的细微尖叫,一抹淡淡的流光扫过,映出了黝黑的瞳孔,原来是人的眼珠子。
银时和土方小心翼翼的绕过男孩,不想土方的裤腿却被死死地抓住,两个孩子从他的小腿开始向上攀爬,一边爬一边笑,空洞的眼眶盛满了鲜血。
“需要我帮忙吗?”银时促狭的一眨眼。
土方僵着身体,握紧的拳头裹着紫火,狠狠的砸向两个孩子,孩子的脸瞬间碎成片状,但小手依旧没有松开,银时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拿着木剑朝孩子身上戳了戳,孩子立刻退去血肉化作两个脆弱的骷髅掉落在地。
“……”土方沉默一会,一脚踹在银时的屁股上。
银时:“……”妈蛋,长进了啊!
他缓缓的舒了口气,挥起木剑追着土方狂砍,土方自然不会示弱,顺手抄起一根白骨,一边往楼上跑,一边斜着上身回手,等到了钟楼顶层,两个神经病已累得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银时:“你……”打了几个小鬼?
土方大喘气:“12。”
“15!”银时得意洋洋的昂起头,指着守门的两头鬼兽,“要不这个给你?”
土方扫了眼两头腐败的三头狗,缓缓的后退一步:“不用客气。”
“谁跟你客气!”银时一瞬间退到土方身后,用一种极为恶心的暧昧声音叫唤,“十四郎,加油!”
土方:“……”好想砍死他,立刻马上想砍死他!
锁住三头狗的铁链“呼啦”掉落,两头狗喷洒着绿色的涎水,迈着自认为优雅的步伐迅速的奔向猎物,土方的手心松开又合紧,却始终放不出一点紫火,无奈之下只好抢过银时的包,摸出两道火符丢了过去。
白灿的火焰瞬时将两条大狗团团围住,气势凶猛的吞噬着它们的皮肉,可是大狗并没有因此停下攻击,反而加快了动作,迅猛的扑向土方。
也就在同一刻,银时引动引雷符,硕大的雷火占据了这小小的空间,狗尸瞬时爆裂成片,腐烂的碎肉糊了两人一脸,恶臭的气味狠狠的钻进脑仁,有人的理智神经再度崩盘。
银时用袖子抹了把脸,小心翼翼的赔笑:“你看,还是引雷符好用吧!”
土方的唇角冷冷的一牵:“三个月的生活费。”
银时:“……”冲动果然是魔鬼啊!
他泄愤似的一脚踹开紧锁的木门,门内是个大型的活人祭祀台,圆形的台座被鲜红的血水包围,娟丽穿着一身红色旧式旗袍坐在圆台中央,她抬起双眸,惨白的脸颊因为银时和土方的出现闪过一丝欣喜。
银时并没有立刻上前,他抬头打量着匍匐于屋顶的四头石雕狞兽,随手扔了个石块过去。不消半秒,狞兽就张开嘴巴吐出黑色的粘稠物将石块碎成烟尘。
“什么东西?”土方问。
银时咬牙切齿的回答:“狞兽阴守,还真是大手笔!”
“你们赶紧走吧,他们马上要来了,”娟丽的声音很软,不似晨时的冰冷,“我是心甘情愿的。”
银时:“那个阴尸是你的什么人?”
娟丽愣了一会,突然痛苦的捂住脸:“她是我的孪生妹妹,如果不是为了救我,她根本不会死……我愿意为她换命,我愿意的……”
“所以,”土方的剑眉缩成一团,“她跟小丑没有关系?”
“小丑?”娟丽疑惑的看向土方,“你说的是王叔?他的女儿失踪的时候只有7岁,怎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