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摇摇头:“老头说它能自动合体。”
“天人是什么,难道是修士?”土方问。
“不像,”银时摸出新画的魂符和两根裹金红蜡放在临窗的正北角,用阴血浸泡过的火石点燃。片刻间,魂符燃尽化作袅袅青烟飘向窗外,又过了近10分钟,红烛的火芯变成幽幽的蓝色。
“是妖修,”银时肯定道。
土方:“这里不都是妖修吗?”他话音未落,立马收到了银时一个硕大的白眼。银时借机扯着他的耳朵教训:“小徒弟,这些猪最多只能站立行走,连精怪都算不上,好吗?你究竟有没有好好读书!知不知道当一个合格的妖修有多辛苦?要付出多少?不,你不知道!好好学习吧,少年人!”
“……”土方拍开他的手,压住怒火直戳软肋,“你打得过吗?”
银时捂住受伤的小心脏,举头望向黑漆漆的天空,深沉的回答:“前途漫漫,我是否还能活过明天?”
树叶婆娑的低吟,星光散漫的拂过它的每一寸肌理。
腌肉房外,几头铠甲猪兵挥动着鞭子抽打汗流浃背的人类劳力,领头的红顶扯着嗓子大喝:“好好干活,别总想着偷懒,你们人类不是最勤劳吗?整天忙着杀猪宰羊,屠戮其他生物,现在这种成为别人盘中餐的滋味,好受吗?”
“我吃素!”一位戴眼镜的年轻人小心辩解。
红顶冷嗤一声:“草木难道就不是生命?”他几鞭将眼镜男抽得血流如注,“跟我打嘴仗,你还嫩了点!”
躲在草丛里的土方和银时借着眼镜男吸引众人目光的空荡,麻溜的蹿进腌肉房,打晕两个人类,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入了搬运的行列。
他们在阵阵铁鞭的呼啸下,来到一处古朴的祭祀场地,这个场地下窄上宽呈水桶状,类似于古罗马的斗兽场,三座青面獠牙的高大石像镇守着底部的圆形祭祀台,腌肉安放的位置在石像前,一座十抬—13具人类尸体。
走近祭祀台细细查看,年轮似的大小圈型层叠交错,汇成一幅别样的宇宙图,中心以一面红边黑丝令旗坐镇,旗面用银丝绣着“弦”字。
“那根弦应该就在旗杆下面,”银时小声的说。
土方看他一眼,“那我…叫了。”
银时:“……”为什么我会从这句话里觉出那么一丢丢春心荡漾呢?唉……难道是因为口水吃多了?
他收回飘远的思绪,鼓励道:“使劲叫,最好激情一点。”
土方低咳几声,扯开嗓子大吼:“白毛,你竟然是紫阳体质,我真是看错你了!”
银时:“……”剧本怎么变了?
时间退回一个小时以前。
银时和土方盘腿望天,在逃跑和死亡之间犹豫挣扎再挣扎犹豫,终于想出个好办法,准确来说是银时单方面提出来的。
第一步,找到祭祀台;第二步,确认弦的位置;第三步,送出土方作饵;第四步,银时英雄救美。
土方始终一言不发,冷眼看着某人上蹿下跳。
时间再次回到当下。
银时被匆匆赶来的男猪抓住,土方再度变成一张薄薄的纸片,本体安然的躺在床上补眠。
第二日清晨,公主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客房,忧桑的注视着土方许久许久,久到土方的汗毛差点竖成天线,她才缓缓的收回目光:“你的达令被抓了。”
达令又是什么鬼?土方叹了口气:“我能去陪陪他吗?”
“你果然要陪他死!”公主激动的泪流满面,一挥小粉蹄,三头壮猪瞬时将土方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