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我祝福你全家!
他佯装感慨的一抹脸,指着银时的破布包,强压下喉管里的呕吐感,柔情似水的道:“我能带它一起走吗?这是…我们的定情物。”
公主点点头:“为什么不可以,我亲自送你过去。”
祭祀台上,五花大绑的银时呆愣的盯着悠闲而来的土方,眼珠子在眼眶里打了十来个转,终于没掉下来。
“你怎么来了?”他结结巴巴的问。
土方抱着包,盘腿坐在他身边,假笑道:“公主希望我们同生共死。”
银时:“……”喂,药房吗?我需要大量的健胃消食片,最好一吨。
“男猪不会赶你走吗?”他心酸的问。
土方瞄向正义愤填膺和男猪讲道理的公主,不确定的回答:“大概不会?”他不着痕迹的侧过身挡住旁人的视线,将刀片塞进银时手里,“沾过血。”
正午12点,祭祀开始,近藤身着黑色丝绸礼服与粉扑扑的公主相挽走上祭祀台,他们的身后站着银时,身前躺着一位身材浑圆的痴傻大汉。料想,此人应该就是那位屠夫了吧……
最终还是被赶下台的土方趁着守卫换班的功夫,悄没声息躲进祭祀台的背光处,安静的观察着周遭的动静。
祭祀台下,数千只颜色各异的铠甲猪、纱裙猪整整齐齐的站成四个方队,每头猪手里都端着一个铜制的小鼎,具体作何使用,暂时猜不出来。
土方抽出五张小雷符,在祭祀台的支柱旁摆了个天雷阵,然后又猫腰绕到右侧,摆了个火雷阵,最后探出半个脑袋扒住台边,将手里的石子砸向银时的小腿。
正在发愣的银时猛然一抖,瞬即咬住舌尖压回到口的闷哼,他小心的四下打量一番,见没人朝这边看,立马碾动指尖,不出半秒,缚住手腕的绳索松了。
与此同时,男猪抱着一个半人高的铜鼎走上祭祀台,他轻手轻脚的将铜鼎放在银时面前:“紫阳人,放血吧。”
这铜鼎看着挺眼熟啊,究竟在哪见过呢?银时微不可察的后撤一步,割开手心,用鲜血滋养刀片,毫无察觉的男猪拿出匕首快步走近。
也就在这一刹,银时骤然起跳,沾血的刀片划开了男猪的喉管,黑色的烟雾如蛇一般爬进他的身体,他捂住伤口连哀嚎都没发出就变回了原形—一头粉白的家猪。
“嗷嗷嗷……哥哥!”公主挥开试图拦路的近藤,强壮的四肢霍然着地冲向银时,将他狠狠的撞出祭祀台。银时捂住腹部艰难的站起身,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妈蛋,肋骨断了!”
土方来不及支援,只好打破原定计划,就近点燃火雷阵,白色的烈焰成圈的冒起,快速的飘向四周,将蜂拥而上的猪军队烧了个人仰马翻。他也借着混乱将银时拖出了公主的攻击范围,而后飞一般的跑向左侧,引动天雷阵。
风停歇,叶不动,白云突然被深沉的黑裹挟,它们剧烈的膨胀、收缩再膨胀,最后艰难的挤出漫天的紫色雷球,雷球倾盆而下,地面焦糊阵阵、哀嚎久久不绝。
银时费力的爬上祭祀台,用裂口的手心拔起令旗,一根银色的琴弦从棒底脱落,下一瞬,它绷直成剑向银时的胸口刺去。银时屈指微弹,一滴血珠落上琴弦,只听“刺啦”一声怪响,琴弦像条死蛇般软到在他的手心。
“呼噜噜……”所有的猪兵包括粉扑扑的公主都变回了原形,群猪齐鸣,黄豆眼两两相看,同时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好想回圈里睡觉,今天又没吃饱。”
村庄各个角落,人们惊诧的叫喊不绝于耳,他们不可置信的看向彼此,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