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熟门熟路的的绕到后堂,面上是佯装的淡定,余光却时不时的飘向老神哉哉的土方,心想这人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没有好奇心吗?老子就这么没魅力,激不起他一点探究的愿望?靠,我为啥要吸引他的注意力,去死好了!
“土方先生,好久不见!”一袭蓝衣飘飘而来,墨色的长发擦过银时的衣袂,没留下半分视线,来人正是中轩堂的主人桂小太郎。
银时眯眯眼,内心的小火山即将喷发,这个见钱眼开的混蛋,为啥老子的朋友都是这副鬼样子!难道是人以群分?咳咳……他一把拽住桂的长发,将人揪到角落,直接拿出符纸问:“这是你写的玩意?”
桂小心翼翼的从他手里夺回发尾,恨恨道:“你找我总没好事!”
银时冷笑,两只爪子在半空中犀利的蠕动:“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这头假毛拽掉!”
“是我给的!”桂憋着嗓子屈服于恶霸的淫威下,“他是我那天的有缘人。”
“他要死了?”
“当然没有,”桂优雅的抚平毛躁的发尾,在主位的八宝椅上坐好,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悠悠的喝了一口,“只不过会有点小灾小难。”
“我就知道,”银时没骨头的倚着桌台,伸手捏起两块黄豆酥丢进嘴里,视线在土方和桂之间过了三遍,“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桂轻轻一笑:“你的好奇心什么时候这么足了?”
银时冷不丁听到这话,险些没绷住表情,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反驳:“老子的好奇心想来弹性大,现在就有了,怎么着吧,是不是想打一架?”
“来啊,怕你!”桂气势汹汹的挽起袖子,掏出小账本和水笔,“黄木八宝椅起价2万一个,烟花套瓷瓶5万一对……”
“噗嗤……”土方别过脸避开银时气势汹汹的视线,银时抽风似的冷笑几声,围着他绕了几圈,突然回身抓住桂的头发,两人“小心翼翼”的缠斗在一起,每一个弧度都成功的避开了贵重物品。
土方从店小二手里接过茶盏,闲闲的靠着椅背,一口香茶、一口酥糕作壁上观。
一白一蓝两道身影活像两头戏耍、游乐的幼兽,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全然的信任和快乐,在桂面前的银时,神情不带一丝戒备和疏离,连嘴角的笑容都是不经意的,没有刻意的讨好,也没有泥鳅般的滑溜,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他吧?
土方拿茶盏的手一顿,忽的觉得眼前的一幕非常碍眼,他很想伸手将银时扯回来,但理智却在提醒—自己没有这么做的立场,这让他本就面无表情的脸变得更加冷硬,赏戏的目光也逐渐冰冷起来。
原本沉溺在老友斗殴的银时无意识的抓了抓后背,也就在这一瞬,桂伸脚将他绊倒在地,轻轻的吁了口气,接过店小二手里的热毛巾擦了把脸,而后略显嫌弃的一斜眼,“你变弱了!”
“放屁,”银时一跃而起,不偏不倚的踩在桂雪白的运动鞋上,用力的留下一坨黑色的脚印,“什么品位啊,长袍配运动鞋,能不能好好看看时尚杂志!”
“总比你万年人字拖,千年不洗澡好!”桂心疼的抚摸鞋子上的黑印,险些拎起开水泼他一脸。
“说正事,”土方截断了银时的反唇相讥,微微侧身不着痕迹的将人拉到身边,假装没看到桂眼中促狭,淡淡的问,“符纸被撕掉,李立会遇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