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凑不要脸”的言论让土方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他沉默着没接话,只是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找到剩下的残本,让银时能变成一个真正的人,到那时候他就不会再闪躲了吧。
暗室里的打斗非常激烈,三个老道似乎有些吃力,那琴弦好像长了眼睛似的,总是出其不备的攻入他们的视线盲点,将默契的配合击得粉碎。
桂不得已加入战局,祭出龙鼎召唤火龙,火龙长啸几声冲向女人,滚烫的火焰瞬间将她烫得皮开肉绽,但她像是毫无痛感一样,仍旧专心致志的应对着老道们的攻击。
角落里,洪艳一瞬不瞬的盯着女人,眼眸里盛满一位母亲对女儿的心疼。
土方见此不禁微微出神,记忆里那双模糊的眼睛好像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留恋又深情,他走近奄奄一息的男人,从他口袋里找出钥匙,迅速的钻过火龙和剑风来到洪艳身边,打开了缚住她手脚的铁链。
洪艳在获得自由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扑向女人,为她挡住了迎面而来的火剑。温热的鲜血让女人的身形一顿,她呆滞的扶着洪艳,完全忘却了身边虎视眈眈的道士。
三个老道并没有停手,他们举起木剑准备趁此机会给予最后一击。“哐啷……”银时和桂同时出手拦截了他们的剑锋,为首老道怒而大喝:“贱种,你想干什么?”
银时懒懒的看他一眼:“现在不是时候。”
“滚开!”老道狠狠的一扫拂尘,烈风顷刻间擦过银时的颈动脉,若不是土方拉他一把,现在必定血溅当场。
银时从来都是个瑕疵必报的人,他以野狗般的姿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上沉浮,或苟且偷生,或没脸没皮,不过是为了好好的活着,但现在有人触及了这个底线。
“今天我不管你是来干什么的,她们我护定了!”银时的红眸渐渐染上黑气,漂浮于四周的煞气一顿,随即凝结成一副厚重的盾牌挡在他身前。
老道的拂尘被煞气染成黑色,他咬牙切齿的直跺脚,却不敢上前一步,无奈之下只能冲着土方吼道:“你是紫阳的承载者,岂能和这脏东西为伍。”
回应他的是寂静无声,土方对着外人向来话少,更别提碍眼的人,如果不是银时拦着,他早上前将这几个老乌龟打得体无完肤了。
双方对峙的同时,洪艳从女人手里拿过琴弦,割开了自己胸膛:“吃掉我的灵魂和心脏,接受传承,然后离开这里。”
女人本能的想拒绝,但身体却机械的执行起洪艳的命令,蜂族以女王的命令为尊,谁也无法反抗。在吞噬完灵魂的那一刻,她酸涩的眼眶终于落下了泪,滚烫的温度,酸涩的味道,空荡荡的心脏疼痛的让人窒息。
200多年的记忆,四十多个地狱般的夜晚,追悔莫及的哀痛,还有对家深深的思念,新的洪艳抹掉眼泪,抱起母亲的尸体冲银时鞠了一躬,然后慢慢的走向门外。
“这女人杀人吞魂,决不能让她离开,”老道振臂高呼,挥动拂尘就要往上扑。银时挥动盾牌挡住出口,空着的手捏起一丝细不可察的阴气弹进老道的灵台,让他瞬即一个踉跄,土方和桂同时出手跟其他两位缠斗在一起。
“不要找我……我也是收人钱财□□,是他分尸杀人……不关我的事啊!”老道抱着头在地下打滚,原本明镜的双眸变得混沌一片,他涕泪横流的掐住男人的脖子,“我帮你杀了他,我帮你杀了他……别找我,别找我!”
银时见此顿时明白这老道便是三年前让女孩魂飞魄散的人,他踢一脚桂:“你带他们来的?”
“放屁,”桂顾不得敬老,一脚将人踹翻在地,喘了口气道,“在半路上遇到的,我哪知道他们蛇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