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宏毅痴痴的看着那窈窕的背影,深藏的不甘和愤怒再次涌上来,这一次的情绪来势汹涌,如果能化成明火,学校这片寸土早已灰飞烟灭。
“嘻嘻……”低沉的窃笑过后,一根琴弦从天而降,“拥有它,你将得到想要的一切……怒火是最好的武器…”
明明是疯言疯语,但魔障已生,根本无法克制,李宏毅握紧琴弦,追上百米外的母子—班主任在自己的儿子面前根本无法克制情绪,孩子脸上的巴掌怵目惊心,眼中也是无法压抑的怒火。
琴弦仿佛受到指引,攀缠上孩子的发梢,孩子微微一歪头,突然从地面跃起,死死地咬住母亲的颈动脉,撕扯、咀嚼、吞咽,鲜血和肉沫如烟花般四溅,生命也在这瞬间的“美丽”中慢慢消失。
市第四中学被数百名警员包围已有15分钟,教室的大门从里面反锁,参与□□的学生和老师都集中在四层的几间教室,这些教室的窗户加了双层护栏,从外面破开需要一点的时间。
土方今天穿的是特警服,纯黑的贴身背心勾勒出他完美的腹肌线条,修长的双腿因为硬挺的军靴显得更加笔直,生出青色胡茬的下颚紧紧的绷着,双眸因为越发错综复杂的事态泛出点点幽蓝。
一根点燃的香烟突然塞进他的嘴巴,定神时就看到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或许是血红的颜色太过耀眼,往往让人忽略其中的情绪,譬如被主人深深隐藏起来的担忧和关心。
“班主任的尸体找到了,”银时的声音有些沉,“凶手也找到了……是她的儿子,据小孩说他根本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当时只觉得一股无法压抑的愤怒从心底冒出,等醒来母亲就死了。”
“嗯,”土方在他的肩头按了按,举步错身而过,“我进去。”
“土方队长,别为了面子不求救,人要有自知之明!”银时快跑几步抓住绳索,“这件事透着古怪,我还是跟你一起进去。”
“你的腰还好吗?”土方问。
银时愤怒的扯过攀墙绳,留下一个响亮的“滚”字后,像只猴子一样向楼上爬去,转眼就到了四楼破开的窗户前。几个不知死活的血人躺在东倒西歪的桌椅间,灰色的墙面和黄色的地板被黏腻的血液覆盖。
“轱辘…轱辘……”两个人头倏地从门外滚进来,大大的眼睛里除了还未消散的恐怖,还有对生命的渴望,银时手中的罗盘疯狂的乱转,他们的灵魂消失了。
空气里淡不可闻的诡谲气息让人不由汗毛炸起,莫名的愤怒像是毒蛇吞吐的信子,冰冷、黏腻的刺激着每一个细胞,那些欺负过自己的人,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那些抛弃自己的人……该死,都该死!
银时狠狠的咬破舌尖,所有的情绪因疼痛暂时被压制,他拿出两张清魂符,一张贴在自己的胸口,一张贴在土方的胸口:“刚才破窗的警员怎么样?”
“情绪暴动,冲田在。”
银时顺着土方的视线往下望去,冲田像打地鼠一样用棒子将人敲进沙坑里,被敲的地鼠奋力的扭曲着五官来彰显怒火,得到的却是更加火辣的调戏。
“真是精彩,呵呵……”
土方认同的点点头:“办事效率很高。”
银时:“……”原来隐形boss在这,妈妈快来接我回家。
两人一前一后跳进教室,鞋底“卟叽”几下,几滴血溅到银时的脚背上,他烦躁的用裤脚蹭了蹭,发誓回去以后一定改邪归正,好好穿回那些没品位但实用的球鞋。
土方翻过“尸体”,手指刚要往他的劲动脉上按就被捉住了手腕,那力道似是铁钳,险些将土方撸下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