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放了学生们下学,提着衣服匆匆赶来。
闻子吟站起来,对着霍先生行了一礼,华先生年纪轻,且向来是个玩世不恭懒散的人,与闻子吟相处亦师亦友,比起师生更像是同龄人,而霍先生却不一样,他是领着闻子吟识字启蒙的那个老师,又年纪大,德高望重,因而闻子吟向来对他敬重,将他真正当成老师一样。
“先生,听闻门房说您在上课,子吟不便打扰便来了华先生这儿。”
如霍老先生这样年龄的人,似乎更容易伤感,他稍稍有些激动,眼眶微微泛红,说道:“好孩子,自从你去京城便未曾见面,如今见你长成今天这般模样,老师已是欣慰不已,至于晚来一会儿又有什么要紧,来坐下来说话。”
“如今你身份都比我们两个教书匠的还高了,还待老师如往常,为师又怎会苛求于你?”
闻子吟在书院待了几天,顺道帮着老师带了几天课,所教导的对象全是要参与今年童生试的学子们。
主要跟他们讲解一些考点和重点什么的,指导下八股文及策论书写,这些全是针对科考的,算是速成急训班,只要认真听讲了,必能加大考中的几率。
听说往届的全元状元要来讲课,这间小小的学堂都快被挤破了,不仅是镇上的人,就连县城的都赶来了,若不是时间短,交通不便,恐怕其他地方的人也会闻风而至。
这些人当中哪怕是一些要考举人进士的也乐意和一帮半大少年挤在一块听课,书院在这几日都是开放的,只要是检查身份正常的,皆可以听课。
最大的一间课堂挤不下人,有许多人趴在窗户上门上,站着挤着听课,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状元说的每一句话,生怕听漏了哪点。
每日书院一开门,外面必然涌进来一大群人,这些都是赶早天未亮就来排队等着听课的。
两个先生笑着调侃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若有一日不想当官了,可随时来书院混个先生当当,保管不愁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