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的男一号出身警察世家，能力强，家世也好，所以很有几分清高冷傲。
其它试镜的艺人都是普通人家出身，演技也不过关，压根抓不住那个□□。
倒是戚飞言，虽然家世平常，但是自身优秀，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习惯了同龄人的崇拜和信服，养出一身男神气质，和男一号的形象有异曲同工之妙。
“要不然……”
其中一位副导演打量完戚飞言，蠢蠢欲动想说什么，被李导打断。
“再试一场。”李导端详戚飞言半响，眼底闪过期待和试探，道，“我记得一共发了四个片段的剧本，你再试试第四幕戏。”
第四幕戏最难，是主角和幕后大boos的巅峰对决。
一人邪气肆意，一人果决冷静，目光所及之处，气氛凝重，迫人心弦。
光是营造气氛就很难了，更别提这一片段，男一号有大段大段的鸡汤台词，想要说的抑扬顿挫、条理清晰、不惹人厌烦，并且还能感染人心，十分考验台词功底。
基本上，来试镜的艺人没几个会吃力不讨好地选择这个片段。
只有戚飞言听到这话，沉吟一会儿，点点头，眼睛眨也不眨地应下。
因为他第四幕戏比第一幕戏表现的更有力度。
表演结束，李导也看出端倪，问道：“我看你第四幕戏比第一幕戏表现的好，怎么不直接试镜这一幕？”
“说了怕导演不高兴。”戚飞言扯了扯嘴角，尽量放松语气，像晚辈一样礼貌道，“我不喜欢第四幕戏，和我理解的男主，前后期像是换了一个人。”
“哦？”李导来了兴趣，打趣道，“你还没看全部的剧本，就确定男主性格换了？”
闻言，戚飞言双眸一闪，像是想明白什么东西，若有所思道：“所以中间发生了什么大事，让他改变了性格？”
“没错，是发生了点小事。”李导豪爽大笑，“你领悟力倒是不错，可惜剧本是保密的。如果想要知道是为什么，先签约吧。”
这句话的意思是……
戚飞言一愣，很快回神，声音平稳中带有一丝不明显的微颤，冷静回答道：“我的荣幸！”
……
定下戚飞言后，李导解散了外面的试镜会，邀请戚飞言一起，和剧组的主创人员吃个午饭。
助理小妹趁机恭喜他：“被我说中了吧，这下我们真的要成为同事了。以后多多照顾啊，男一号。”
戚飞言一愣，点头笑道：“谢谢。”
“不用谢！”助理小妹一脸美滋滋，出门去退房做准备。
导演请吃饭呢，怎么能不捧场？
谁知道她走了一分钟，忽然回来，表情不好看道：“导演，方子昊也来试镜了。”
“他怎么来了？”李导听见这个名字，有些不耐烦，“都说了，这部剧是我的心血之作，不需要花瓶，他来凑什么热闹？”
“可是人已经到外面了，我一打开电梯就撞上他。”助理很是为难，陪小心道，“他也算小有名气，粉丝不少，导演您要不要抽几分钟见一见？”
“不见不见！”
李导加重了语气，直接摆手拒绝，招呼大家收拾东西下楼。
只有戚飞言脚步停滞，耳边响起了昨夜那个青年的话。
——“你通过了试镜，但是你会遇见方子昊！”
——“你会被他羞辱，并截走了这个出演男主角的机会。”
是的，他通过了试镜，实现了陌生青年的第一个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