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琉月却没让她再多睡这一刻,笑道:“姑娘若是再不起来,侯爷可不带姑娘出去玩了。”
乐央翻了个身,一心只想睡觉迷迷糊糊的:“不带……就不带……”
锦画在旁看的好笑故意道:“哎呀,那可就可惜了落霞峰上的皑皑白雪了,听闻上面雪景甚美,还有温泉,那行宫殿宇就建在温泉之上,若是能泡着温泉赏着堆好的雪人儿及红梅……想想都舒坦呢!”
琉月接道:“可不是,难得侯爷肯准姑娘假带姑娘出去玩儿,若是错过了这一次,怕是日后就再没有……”
下对了症,她这话还未说完,那人儿就自床榻绣被里坐了起来,瞪着一双璀璨如明珠的大眼睛催促:“那快点,快点,别让舅舅等急了不带我了!”
出去时,武陵侯正站在廊前,着了件佛青斗纹洋线番羓丝的鹤氅,病中半散着的发也用紫金冠全部束了起来,他身量又高如此负手而立只是个背影就异常的英俊好看。
乐央忙唤了声“舅舅”。
武陵侯弹了弹衣袖,侧过脸:“想你不愿去,正待差人让你去小书房。”
知道自己赖床迟了,乐央吃吓,禁步叮叮当当的跑到他跟前儿抓他的衣袖:“我想去想去的,舅舅不要不带我。”
武陵侯垂眸看了看那双紧紧抓着自己衣袖的白嫩小手没再追究,只道:“还不快走?”
“哎!”乐央欢快的应了声,连忙上了马车。
这次出游,武陵侯并没有带很多人,轻车简行,侯府马车太过隆重招摇,只用了两辆普通严实的马车。人也只带了流夏和锦画在身边服侍。
乐央带着锦画很自觉上了后面一辆马车。
武陵侯往乐央上的那辆马车看了一眼,踱步上了第一辆马车。
来京城已经近半年了,这是乐央第一次出侯府,路上不顾锦画的劝阻掀着厚重的车窗帷幕不住眼的往外看。
以青石板铺就的街道宽阔整洁,天气寒冷,行人并不是很多,但亭台楼阁、茶坊酒肆林立且多用琉璃彩筑成,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流光溢彩的异常好看。
乐央趴在车窗上高兴的感叹:“京城好漂亮啊。”
这时节虽有太阳却并无什么用处,她看的这么一会儿小脸儿就被寒风吹的有些发红了,锦画无奈只得拿了貂裘将她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才打趣道:“幸好今日跟着姑娘的不是教引嬷嬷。”
乐央深有同感:“也幸好没和舅舅一辆马车。”
锦画“咦”了声:“还以为姑娘不再畏惧侯爷了呢。”
乐央撑着脸蛋想了想:“舅舅最近好说话了许多,但保不齐什么时候又不好说话了,我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她这小算盘打的精,锦画听了笑道:“原来姑娘是这样看侯爷的呀。”
乐央听着不对,赶紧回过脸拉她的袖子,眼巴巴的瞧:“锦画姐姐不要和舅舅讲好吗?”
锦画和琉月这两个丫头都是当初乐央入侯府,武陵候拨来伺候她的,人家带她出去玩,她还说人家不好说话,要是传到武陵候耳中,她少不了被训斥不说,怕是日后武陵候好说话的好日子也没有了。
乐央生的极好,一张小脸儿清透又鲜艳,尤其是那一双水汪汪的璀璨明眸,晃着人瞧的时候任是谁也没有办法拒绝她。
锦画被她望的心里莫名软成了一团,正要说话,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乐央奇怪,掀开帷幕见前面武陵侯的马车也停了下来,流夏正站在外面。
锦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