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盏,葱白的纤指都被烫的发红。一时沉了脸色,从她手中接了过来:“刚好些便不安分么,好端端的捧着盏热茶乱跑什么!”
乐央这时才察觉自己手被烫的疼,搓着手催他:“乐央晓得舅舅喜欢品茗,所以特意给舅舅煮的茶,舅舅快尝尝,看好不好喝。”
武陵侯和缓了脸色,伸手兜了兜她带她坐回来,打开茶盖细细品了品,点头:“央儿的手艺却是不错。”
当真得了夸赞,乐央高兴:“那乐央明日再给舅舅多煮些。”
她乖巧,武陵侯含笑:“多学学茶道也是不错,只下次且不可再像今日一般毛躁!”
乐央连忙应了个是,见他神色不错,试探道:“乐央想求舅舅件事情……”
他果然心情不错,还在品着茶:“说来听听。”
乐央干咳一声,大着胆子道:“乐央来京这么久了,总是一个人觉得好生孤单,想寻个伴儿过来侯府……可好?”
修长好看的手指捏着茶盖优雅的压了压,他没抬眼:“静和公主求你的?”
被一针见血的指出来,乐央噎了噎,只能点头:“公主热络大方,我与公主一见如故亦十分想邀她过来一道玩耍……”说到着忽然意识到不对,连忙改口:“一道学习,舅舅放心,公主过来,我也不会落了功课,每日还随舅舅考问。”
他没有说话,只品着手中的茶,乐央提心吊胆的等了半晌才听他慢条斯理道:“她既自要过来陪你,那便要日日陪你早起读书习字、弹琴识礼,若是她可以做到,我便应允。”
这……
公主千金之躯怎能和她一样!乐央攥着手指头:“那需问问公主。”
武陵侯放下茶盏伸手招过侍女,端了她手中还在冒着热气的琉璃盏:“行了,莫要再操心他人,过来把补药喝了。”
这补药并不难喝,但喝了夜里总做梦,乐央有些不愿意,接过来小心觑他:“舅舅,我都已经全好了,这补药就不用再喝了罢……”
武陵侯没有说话,只抬眸看着她,乐央便不敢多话了,一勺一勺将补药喝了个精光。
是夜,乐央睡觉时又做了同一个梦。
梦中她被人抱在怀中,有湿湿的东西探进口中搅弄,像极了舅舅给她喂药之时所用的秘术,但劲道却又比那秘术大力,她的舌根都被裹的生疼了那东西才离开,耳边喘声粗重,股间有硬/硬的东西抵着,身子也被箍的更紧了。她努力想看看到底是谁抱着她,到底是谁在用秘术,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只得作罢。
三更时分,一道黑影从西陵亭闪出。待悄然行至映月阁之时却忽然顿住,沉声:“出来!”
片刻果然有一人从暗处走出来,恭声:“主子。”
是流夏。
武陵侯看着他,缓缓道:“你胆子越发的大了。”
流夏跪了下去:“主子恕罪,属下只是担忧。属下跟随主子二十多年,深知主子志向所在,既然已经错过最好时机,便只能动用姑娘,可主子这般……日后当真能狠下心去吗!”
武陵侯凤目微眯,月光下,那张冰雪似的面孔冷的瘆人:“你既知跟随我多年,便该知我之脾性,我的事容不得你置喙!若再有下次,你便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言罢,转身便进了映月阁。
流夏在原地站了良久才缓缓望向西陵亭方向,喃喃:“妖孽……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