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侯起身,躬身:“圣上。”
承德帝侧了身子,往身后跪成一片的人里瞥了一眼:“哪个是你那从冀州接来的外甥女?”
目光微顿,武陵侯唤了声:“央儿”
乐央忙抬起头,这时才得以见到龙颜。
圣上已年逾五十,身形有些臃肿,没有穿龙袍,只着了件普通的泥金库绸密行银鼠皮袍子,外头披了件鹰脖色的氅衣,抄着手,慈眉善目的看起来很是和蔼,静和公主与长乐王陪在他两侧。
她被武陵侯唤惯了,习惯性的要应“舅舅”,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不妥,向承德帝方向叩拜:“小女乐央拜见圣上。”
承德帝看了看她颔首笑道:“小丫头生的果然美貌,难怪你舅舅自接你过来,便从未让你出过门,这是怕被京中的好儿郎们抢了去啊。”
是个玩笑的语气,武陵侯却不敢真当玩笑,恭声回道:“央儿年纪小,初来京怕不识得京中规矩礼节徒惹笑柄,是以便将她留在府中请了人教导,也省的外出闹出笑话丢了皇家的脸面。”
承德帝点头,冲乐央招了招手:“丫头来朕这里。”
那到底是大武朝最尊贵的人,虽然长的慈眉善目,乐央到底还是生畏,战战兢兢的上前:“圣上。”
承德帝倒是很平易近人的模样:“你舅舅是好意却也苦了你了,公主既喜欢你要与你作伴,日后可让公主带你出门游玩,若有哪个胆敢笑你,朕定会帮你出气!”
他这样和蔼,似平日里长辈爱护晚辈一样,乐央畏惧之心大减,忙乖巧的应声。
承德帝似乎很是喜爱她,又看了她一会儿笑道:“闻说丫头初来,畏这吊桥,是让你舅舅抱着你过来的,现在可还怕吗?”
她被舅舅抱的事竟然连圣上都晓得了,乐央羞燥却也不敢撒谎,低了头道:“怕……”
承德帝大笑出声:“冀州是水乡,甚少山峰更莫说这悬崖吊桥,丫头怕也没什么,已经劳烦了你舅舅一次,这次就换个人来抱你过去罢。”说着伸手一指旁边的轩辕仪笑问:“让你这个表舅舅抱可好呀?”
武陵侯在旁听的眯起了凤目,望向轩辕仪,他原本正看着乐央,察觉到目光,大咧咧的看回来挑衅的一笑。
乐央并没注意他们,她不喜欢轩辕仪但那是承德帝亲口说的,她不敢拒绝只能恭声应了,临走时偷偷瞧了眼武陵侯,他面无表情。
吊桥虽稳固,却依旧还是悬在悬崖上的,四周空空只余满耳风声,乐央紧紧闭着眼睛,僵直的身体尽量离那个男人远一些。
轩辕仪低头看她,怀中的人双眸紧闭,浓密的睫毛微颤,小嘴儿也抿的紧紧的,显见的是害怕。
好容易抱到了日夜肖想的美人儿,轩辕仪心痒难耐故意歪了下脚,果然她被吓的惊叫一声再端不住身子了。
香甜软糯抱了个满怀,轩辕仪心都满了,又将她往自己怀里压了两分,得了便宜还卖乖:“央央可要抓紧了。”
乐央吓的手脚发麻,哪里还顾的上别的,埋首在他怀中一动不敢动。
轩辕仪心满意足,走的越发的慢了:“前几日本王去寻央央,央央为何总不见本王?”
为何要见你种纨绔一样的人!乐央不想和他说话,只紧闭了眼一言不发。
轩辕仪当是她害怕,又宽慰了她几句,一再保证再不会颠簸了,可却依旧还不见她说话。
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