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儿似娇花吐蕊一般,武陵侯低头看她,满怀柔情:“恩?”
她咬了咬唇,一派认真又为难的问他:“舅舅抱好了吗?”
武陵侯:……
乐央察言观色连忙又埋首入进他怀中:“那舅舅再抱会儿……”
……
武陵侯缓缓放开她,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已过了午时,你出来定是没用饭食,可是饿了?”
“不饿不饿……”乐央自他怀中站起身,小声道:“我想回去……”
武陵侯没理她,自起身出去了一会儿,再回来手中便多了盘糕点,里面放着金糕和龙须酥,金糕红润且金黄;龙须酥则雪白无暇,细看过去,原来上面是用了麦芽糖拔出了千丝万缕的须,黄白相间甚是精致好看。
他身后还跟了几个差役,搬来许多考卷放到了室内的那张紫檀木的束腰雕花长桌上。
他施施然的过来,将手中的糕点递给她:“我既应了你便不会食言。”
他都这样说了,乐央不敢再有异议,接过他手中的糕点,坐去了他案边的红木交椅上。
她乖巧,武陵侯眼中也带了笑意,自袖笼里掏出了一本书给她:“想你这般坐着也无趣,无事可翻来看看。”
还说他宽容她一次,原来连她这丁点的空闲时候也要剥削,乐央心里哀切,面上却不敢显露,乖乖接了过来。
书的封面是用牛皮纸装裱的,暗红的颜色,上书《十州记》,打开看了会儿,乐央喜的“呀”了声。
这原来是本讲志怪的话本子。
要知道自来侯府,她就再没看过这些有趣又好看的话本了,此刻看到着实惊喜,大眼弯的像月牙:“谢谢舅舅。”
美人儿怎么样都是美的,她又稚气未脱,美中自带了一股子娇憨,着实可爱,只看着她的笑似乎什么烦扰都会忘记一般。
武陵侯面上也带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坐去了书案前继续翻阅底下人呈上来的考卷。
这些学子都是朝廷的新鲜血液,将来有不可估计的力量,不容忽视。
夜色渐临,手头的事终于做完,武陵侯抬眼,那人儿竟趴在案头睡着了,小脸压着他给她的那本《十洲记》,想是睡了有一会儿了,娇致致的脸儿红红的,小嘴儿上还沾有点点糕点屑。
武陵侯凝了神色,起身出去了会儿,再回来手中便多了件银雪青的缎貂斗篷,她睡的熟,为她披上时,她竟一点儿也未曾察觉到。
那样鲜艳的面孔就在眼前,鼻端满是她香甜的气息,他便跟着了魔一样,四周的一切都隐没了,眼中只有这个人儿,想拥抱她,想亲吻她,想占有她,想做他昨夜未做完的事……
脑中疯狂的念头催动着他的肢体,修长好看的手已经缓缓抚上了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精致小脸儿,他弯身凑近了她,差一点就要再度亲上那红菱小嘴儿,外头忽然一阵闹声,是下了职的官员在说话。
闹声中,那人儿终于察觉,睫毛颤动将要醒来,他忽然不想再隐瞒,保持着姿势没有动,只看她是如何反应。
她渐渐醒来,见他就在自己面前,惊了一大跳,慌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低了头,脸儿透红不敢看他。
武陵侯扬起了嘴角,故意问她:“怎么?”
她依旧不敢看他,脸儿越发的红了,躲闪着眼神最后索性背对了他,慌乱地伸了小手去抹自己的嘴角儿:“我……我是不是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