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沐浴
终是不放心,隐晦无比的问她:“姑娘只是身上疼?旁处……可有觉不妥?”
乐央感受了下,有些羞涩的干咳了声:“只是胸口疼的厉害些,旁处还好。”
还好没被破身!锦画松了口气,待她衣衫渐褪,有她特有的香甜气息混着药香散出,胳膊、臂膀、细颈上依旧是如以往欺霜赛雪的白嫩无暇,只那胸口嫩/乳上竟缀满了密密的红痕,有些竟已发青,可见那人当时用了多大的力道!
锦画刚放下去的心瞬间提起,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涨的发红,暗自咬牙:姑娘是他的外甥女啊!他竟当真能做的出来,又当真能下的去这么重的手!
既要抹去姑娘身上的痕迹,却不一并做的干净利索,偏还留了这些痕迹在,狂浪之心昭然若揭!
只可怜了姑娘,若不是今日她执意过来服侍,再被琉月瞧见……
她不敢想象。
乐央也被自己胸口的红痕吓到,她白日里觉得胸口疼却因一直忙着锦画的事未曾在意过,哪知道竟会变成这样。
她呆呆的看了会儿,再抬眸,那双璀璨的眸子里已经蕴满了泪:“锦画姐姐……我是不是……得病了?”
她于浴桶中,乌鸦鸦的发倾/泻于香汤中,热气蕴上了她那张娇致致的小脸儿,打湿了她鬓边的一缕发丝,璀璨双眸中晶莹欲滴,当真是又美又媚,不似世俗之人。
锦画忽然有些理解武陵侯了。
乐央见她呆呆的望着自己不说话,越发觉得自己是得了大病症,惊惧万分,再忍不住趴到浴桶沿上呜咽出声。
锦画看见这才回过神,连忙安慰:“姑娘多想了,这不是病。”
她听见呜咽声小了些,却还没有抬起脸儿来,锦画忙又道:“想是姑娘自个儿不晓得,您这身子最是娇嫩,受不得半点颠簸,落霞峰有温泉,想是姑娘身上这些红痕还未曾显露,便被温泉消了下去。如今回了侯府,没了温泉调理,可不是得要显露几日么!”
以乐央的脑袋着实是想不出这些红痕是怎么来的,只听她说的头头是道,便也信了,抬起了一张湿漉漉的鲜艳小脸儿问她:“那什么时候能消下去呢?”
锦画掏出自己身上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泪:“奴婢那里还有些褪淤的药,待一会子拿来给姑娘抹上,三五日便就好了。”
乐央听了这才放心。
待终于洗完了澡,抹上了褪淤的药膏,已经快到半夜了,乐央跑了一整日也累了,躺入床榻中困意便汹涌而至,她迷迷糊糊中忽然想到,今日舅舅没有给她喝补药了!
想是日后都不用再喝了,心中也是高兴,嘴角便忍不住的扬了起来。
这一夜果然再无那个她经常做的梦,只似乎又梦到了一个宽广温暖的怀抱,带着她熟悉的又好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