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玄微反手握住他的手，示意他别急，然后朝方寒江问道：“说吧。”

    “你跟它做了什么交易？”

    方寒江似是没听见一样，闭口不言，眼神呆滞。

    周玄微也不在意：“你不说也无所谓，买命钱，顾名思义，不管你跟它换了什么东西，到最后，都只能用你的命来偿还。”

    “或者……其他人的命。”

    “只要你能把它送到别人手上。”

    “不过买命钱，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挑的，如果达成交易后七天内，你送不出去，那死的就只有你自己了。”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周玄微仔细观察着方寒江的表情，对方神色目光并未有太大波动，显然是知道一部分信息的。

    “今天是第几天。”周玄微问他。

    就在他们以为方寒江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说了一个数字：“24。”

    “我拿到这张钱的时间，是24号。”方寒江抬头，目光里带着一种希冀和渴望看着周玄微，“半年前的24号。正好半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达成交易的，也不知道今天是第几天，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方寒江哭喊着扑过来，要去抓周玄微的腿，然而他还没碰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般惨叫一声，后退着躲开。

    周玄微没理他的话，只是问：“你到底跟它做了什么交易？”

    方寒江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摇头不言。

    周玄微皱眉：“阿意，我们走。估计待会警察就来了，有什么事，让他跟警察交代去吧。”

    桑意点头，他现在只想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不！别走！你是玄师！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我给你钱，我有很多的钱，只要你能救我，你要什么我都能想办法给你！”

    周玄微转身看着他：“你想把买命钱给我？”

    他笑了一声说：“它怕是买不起我的命。”

    出了花溪小区，桑意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周玄微温和问他：“怎么了阿意？”

    “那个东西……”说到这桑意突然又换了话问，“他会死吗？”

    周玄微想了想问道：“你指的是谁？”

    “方寒江啊。他看起来很不好，他会死吗？”

    “或许会，或许不会。”

    桑意沉默数秒，又问：“你说的那个东西……那个买命钱，到底是什么？不能毁了它吗？”

    周玄微看着他，认真地解释：“那东西，源自人心，只要有人在，它就会存在。”

    “想要它消失，就只能让让它‘无命可买’。”

    桑意道：“这怎么可能呢？这世上这么多人……”

    周玄微闻言，回头朝花溪小区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巧，带着墨镜的司绍元正站在小区门口，手里拿着电话，像是在跟谁争吵。

    周玄微笑着朝他挥手，感慨道：“是啊，这怎么可能呢。毕竟有这么多卖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