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用完膳了。他赶紧定了定神,佯装心无旁骛的样子一边对着奏折看,一边在另一张白纸上写下自己的看法。
反正淮河年年都发大水,他来之前已经把先祖们处理的折子拿出来读了一遍,里面处理的方法大同小异,于是在锦绣的帮助下总结下,他如今只要编成自己的就行了。
这么简单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每年都要拿出来讨论?还有那些种地的农民,年年发大水,年年土地被淹,为什么还不搬走?他们那么愚蠢,不被饿死才怪。
手里拿着一只毛笔龙飞凤舞的写着,齐睿辰的却屏住耳朵听着侧边的动静。
这么点路,怎么要走这么久?难道刚刚出来的是丫鬟?想到丫鬟,他立刻眼睛一亮。刚才他注意到进去布膳和尝膳的下人都出来了,里面不就只剩下小喜子和余承安了么?
听刚才那小猫一样的动静,那是小喜子的可能性更大呀。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有些痒痒,不禁将头抬起来,眼前果然出现了小喜子那张精致俏美的脸。
“小喜子,母后让你是过来给我砚墨的么?” 齐睿辰满怀着欣喜,脸上充满甜蜜地望着肖宁。
“陛下,太后让奴婢给你端了翠玉豆糕过来。” 肖宁甜甜一笑,又勾了下嘴角道:“顺便看看陛下看得如何了?”
他打心眼不相信齐睿辰能一下子变专心,于是微微凑过头去看。
齐睿辰写得内容泛泛而谈,拆开了看,都有专门的针对性,可合起来,里面好多情况根本不可能同时出现。
望着他这本七拼八凑写的内容,肖宁心里特别踏实。太后看到这个内容肯定特别伤心失望,她这一失望,他再…
肖宁想到这里对齐睿辰笑得更甜了,眼里写着崇拜道:“陛下已经写满的一张纸,奴婢瞧着就觉得很厉害,要不现在就给太后呈上去。”
“是么,我也觉得。” 齐睿辰可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记性那么好过,而且锦绣说他为人父了,行事也比以前稳重妥当了。
“哎。” 肖宁赶紧一把将其睿辰手里的纸张抽出来,脚步轻快地往太后那边走去,齐睿辰也满怀着自信从后面跟上。
来到垂幔前,肖宁赶紧压下自己上扬的嘴角,小碎步慢慢移进去,来到太后面前,恭恭顺顺道: “太后,这是陛下写好的,请您过目。”
“是呀,母后,这淮安水患的事,我都写在这上面了,您赶紧给个答复,我好去给林太傅说。” 齐睿辰眼神热切地盯着小喜子,仿佛她已经是他案板上的鱼肉。
听他口气这么从容自信,裴鸿轩脸上并无喜色,眸光静静地投放他身上,并顺着他热辣的眼神,将目光移到小喜子身上。
他的好友顾淮可是为了一个叫芙蓉的女子完完全全地收了心思,再也不流连烟街柳巷了。
裴鸿轩目光幽幽地从小喜子身上划过,望着她手里呈到他眼前扎眼的黑字,忽视掉她翘起的嘴角,转过头来对着齐睿辰道:“你再看看。”
望着小喜子手都举得抖起来了,齐睿辰有些心疼,赶紧伸手将她解救出来,不过指肚顺道揩了一把她那嫩滑的小手。
他心驰神荡了了一下,直到耳边传来冷冷的一声。
“小喜子,你十五了,本宫瞧着也是时候给你找个人家了,方才走的顾侯爷怎么样,你摔倒时,他还扶了你一把。”
听太后将顾淮安同他提到一起,肖宁在心里呸了声,不过这时却忽然恍然大悟了一下。
就说太后怎么忽然对倒腾他这么有兴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