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来就别想,有其他人呢。”
见齐睿辰这么安慰小喜子,红玲虽然觉得刺眼,但好在小喜子也和她一样,都没什么见识,因而她心里稍稍平衡了一点,便将矛头对准一直蔑视她的林锦绣。她倒是要见识一下她有多么聪明。
“陛下,妾身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林美人她看起来就很有本事,就让她能为陛下分忧呗。”
听了红玲近乎肯定的话语,齐睿辰也若有所感道: “是呀,锦绣,你之前不是说有办法么?”
锦绣特别聪明,她似乎每次都能给他出好主意。
陛下最后还不是得仰仗自己,这小喜子空有一身好皮囊,可却同红玲一样是草包,林锦绣不由得意一笑道:“陛下,最近正好是每年放大龄宫人出宫的日子,但与此同时,宫里肯定要新买一匹奴才,妾身猜这里面肯有受灾而来之人。咱们找几个来亲自问问不就知道具体情况了么?”
听林锦绣这样一说,齐睿辰当即大受启发,并吩咐道:
“王富贵,你着人去戊子监跑一套,让他们的管事给挑三十几个淮安的难民来。”
这宫里每年太监宫女放出去一波,又会新招进来一波,不过相对于宫女来说,太监不是天灾或着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人家,还真不会送上来,肖宁听了林锦绣之言,忽然感觉这女人也不止是会宅斗宫斗,她们的智慧有时候比男人还有见底,就好像太后一样。
肖宁不过在太后身边待了短短不到一个月,就在她身上看到了成熟,专注、果决、智慧和勤劳等优点 ,反观他的儿子齐睿辰…
肖宁抬起头来,望着他眼带感激地对着林锦绣的样,越发地有些看不起。
龙舟里确实比外面凉快,肖宁感受着扑面而来的水汽,将目光从惹人烦的齐睿辰身上移到外面接天连叶的荷花从上。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肖宁唯一能想起的就只有这一句描写荷花的诗歌。
少顷,王富贵领命回来了。
“陛下,淮安受过灾难的人都来了。”
随着他这句话说完,一穿着三品管事太监服的中年人领头在地上一跪,行大礼道:
“奴才叩见陛下。事先不知圣上有意垂怜淮安之民,奴才有负圣差,恳请陛下赐罪。”
陛下吩咐要三十多个人,可里面加上前几年受灾的老人才勉强的筹够了二十个,因而招收新人的戊子监管事太监吓得亲自跟了过来,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磕头赔罪。
闻言,肖宁将目光从远处移回来,环顾了一下龙舟中央的一群新人太监,见他们面色微黄,并不是遭受水灾那种饥白之色,不由轻蹙起了眉。
这次淮安据说很严重,按理说宫里不收上百,五六十也是不差,所以这显然不合常理。
肖宁将目光扫到那个因惶恐和瑟瑟发抖的管事太监,他的表现也不像是作假。
“淮安大灾,城外蓄积了那么多难民,为何新招收进来的人会连十个都不足,可是今年宫里没有空缺,人要得少的缘故?” 齐睿辰这几天出宫,也曾被林太傅领着去看过城外的难民,故此一问。
“前些日子正好是放了一批老者出宫,奴才这些天也正急着招人,可奇怪招来之人,淮民反而最少,这……”那管事听齐睿辰之言,大概猜出他是要了解灾情,并非要责难于他,说话倒是镇定了下来。
“奴才愚笨,不知原由,不如让这几个新来的淮安人来说。”戊子监指出那几个新人道。
“奴才进宫是因父亲生性好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