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滑稽的张了张嘴,反手又放到自己鼻子下面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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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江信晴,年十九,国家武术运动员,上有一个妈,下有一个弟,左手是闺蜜,右手是佩剑,平日里除了宠我妈当小公举,欺压我弟干家务,也就搂着闺蜜一起看看脆皮鸭文学这点嗜好而已。
本职工作是跟随教练参加大大小小的武术比赛,以及跟队里前辈后辈友好的交流武术技巧。
在我遭遇山村老尸里头那个倒霉催的小侄子一样的痛之前,我刚跟团队一起参加完一场交流赛,比赛场地t市距离我家所在的b市也就大巴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所以比赛完毕后教练觉得不能耽搁,立刻返程回去。
启程是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出城后我们还在最近的供给站稍作休整吃了些东西,站里的快餐店有电视可以看,不过放的是新闻,报道说夏天气温高,流浪动物受到高温影响有不少猫猫狗狗中暑死在路边,还有流浪动物则是变得性情暴躁,呼吁群众不要随意接近流浪猫狗,以免发生意外……
“哇,被流浪狗咬了一定会狂犬病吧?”跟我一个寝室的汪雅楠有点乌鸦嘴,刚说了这么一句,电视上的画面就已经切换到医院。
画面上的医生护士们正在极力压制一名面容狰狞嗷嗷乱叫的病人,报道员的声音则继续说道:“已有个别市民因为随意靠近狂躁的动物而遭到攻击,并因为没有及时来医院就诊打防疫针而病发,希望广大市民观众引以为戒,如果看到了异常的动物,请及时拨打动物防疫站的热线……”
“这么夸张吗……猫猫狗狗其实很有灵性的,不会是那些人……”薛艳是个铲屎官,家里养了一只萨摩一只美短,对猫主子狗儿子殷勤着呢,平时就听不得谁说猫猫狗狗的错,一贯的有自己的道理。
我对于这种无脑崇拜热爱某件事物的人比较尊敬——敬她三尺远,没事绝不轻易靠近,避免任何口舌纷争。
所以这时候薛艳说什么我也不会搭话的,赶紧借口我吃好了扭头就走,汪雅楠跟薛艳倒是有点不对付,嘛,她们两的事跟我没啥关系,听见身后他们两怼起来我也不会说跑回去帮谁,教练反正还坐在不远处吃着呢,真有什么教练肯定会阻止。
我还是先回大巴上给我家老弟打个电话,提醒他照看好老妈才是真的。
电话打通后那头很快接通:“姐!你是不是快回来了?”
“嗯啊,晚上七点多八点就到了……你现在在家?”我往后放倒一些座椅,让自己能舒服点。
“在家在家呢,那我去接你呗?”弟弟似乎挺兴奋的,不过这人似乎就没有不高兴的时候,平日里总是咋咋呼呼的,完全是脑子缺根线的傻缺。
我想着他那副蠢样就忍不住翻白眼:“不用你接,家里又没车,你过来接我还要花个坐车的钱……”
“我可以现在出门走路到体育中心啊!”
“卧槽你傻啊,六七公里的路走过来?你怕不是想走断腿!”玛德智障——我觉得自己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别跟我扯皮,妈等会如果出去买菜,你给陪着一起去,当心点流浪狗啊猫啊的,刚看了新闻说最近那些狗啊猫啊脾气不太好,老妈平时喜欢送吃的给它们,万一被咬了就不好了。”
“哦哦,好,我记住了,你放心啊!”
他那边似乎有谁在,我隐约听见另一个人的声音:“阿屿,你带朋友回家了?”
“没啊……哦我开着电脑看小电影呢嘿嘿~”他最后那声笑带着浓浓的wei琐质感,令我当机立断的挂了电话——玛德主动跟自己姐姐说在看阿威十八式小片片的全宇宙也只有他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