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见到了,我也不会就这样放心——或者说正因为看到了jun队的人出现,我反而觉得事情怕是要控制不住了,不得不尽快保住还正常的一方,然后将意思可能已经感染的一方……舍弃掉。
我疾步穿梭着,很快就看到了最前方那一排抱着兵器的人们,他们成排并立站开,用障碍栏专门分出三个入口,所有的车分成三排排着队伍,每一辆车在进入前都要让里面的人全都下来,然后进入到一旁临时搭建起来的白色布棚里接受检查。
这样看来城里应该目前还在控制范围内吧,毕竟如果城里都乱了,那还有余力分配人手来这里严格勘察。
我心里稍稍定了定,挤到最前面去举起了手:“我没有车,能不能申请优先检查?”
这种行为自然免不了要被其他车主叫骂一番不要脸乱插队,但这种时候我已经顾不上遵守纪律了,没有把自己国家优秀运动员,又或者烈士子女的身份拽出来就已经是极限了——如果真有必要,我也不怕给国家丢脸。
毕竟能好好活着比什么脸面都重要,而能尽快确认我妈跟我弟的安危,则比我好好活着更重要!
士兵当然不会轻易给我插队,板着脸让我回去排队,我心里一早也有这个准备,咬着牙从信封包里把自己的证件拽出来递给他:“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的情况很紧急,我是跟队伍出去的,我们的车在九十几公里外抛锚了,车上不仅有武术运动员,还有两名考进军校的学生……”
我停顿一下观察对方的表情,看他似乎有些松动,我再接再厉往下说:“其中一个女生薛艳,她跟我说过她父亲是73031的上校。”
这名士兵的表情已经完全变了,他把我的证件一把抓过去,严厉喝了我一句:“跟我过来。”
我心里一松,知道有门路了,万分感谢薛艳的身份,同时希望这姑娘平安无事,然后麻溜的跟着士兵往收费站后方走过去。
士兵带着我来到原本是收费站办公的房间,里头有三个应该是目前负责指挥这里驻站士兵的人——他们三个穿的军装很明显跟外面的士兵不同,而且其中一个还有肩章。
士兵敲了敲门,在听到里面道了声进来,他才扭头跟我说你等会,自己着推开了门进去。
这办公的房间四面都是透明玻璃,所以我能直接看到士兵面朝着那个有肩章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那人抬头就看向我。
这人长得端正,就那种电视剧里一看就知道是国家人的角色,想来常年在外出勤所以皮肤黝黑,一双眼点漆般深邃而又沉稳,被他盯着看有种要被他震慑住的感觉。
我抿了抿嘴,把背脊挺直了以同样的目光看回去——玛德,我可是从六岁就开始跟一群男生打架的人,没杀过人也见过血,你凶残,我也横,谁怕谁!
然后那人一皱眉,猛地就走到了门这边来,一把拉开了门居高临下的盯着我。
这让我更加不舒服了——我特么最多是偷了辆车,希望能插个队先进城,又不是杀了人放了火那么罪大恶极,用得着一副看垃圾杂碎的眼神打量我吗?
我好歹也是为国家做过奉献拿过大大小小奖杯的,我十几年的奋斗不足以给我换一次插队的特权吗?
倘若我就是薛艳是不是你们就会以另一种态度对我呢,又或者如果我就是薛艳的父亲,那又会是怎样对待呢?
那些门道真以为大家都不知道一样,不就是因为我还不够那个身份嘛——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搅过去,我反而冷静下来了。
没错,就是这样——我不够身份,所以人家才会看不起我拿着鸡毛当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