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真讨厌,为什么只叫我,小勇也没醒呢。”
“你弟弟还小,电视上说小孩子睡眠不足会影响智力。”
“那叫小叔也起床啊,他的智力已经没有上升空间了。”
“胜利每晚学习到深夜,星期天得补点瞌睡。”
“那我也是学生,我就不该补瞌睡?”
“你去学校就是混日子,到课堂上再补瞌睡吧,在家总得学点有用的!”
佳音不是存心刁难女儿,珍珠干了件很可气的事,昨晚她们班主任来电话,说她的数学考试只考了三分,成为全校历史之最,不仅如此她还满口歪理。
“我做每道题都很认真,假如像其他人乱蒙乱猜也能考个二三十分,我的分数是完全真实的,比他们更诚信。”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态度让身为七尺男儿的数学老师也流下了气愤的泪水。
佳音自认已将对女儿的要求下调至最低,不求她德智体美劳全面优秀,能像她一样踏踏实实普普通通也不错。可她从小到大都是班里最特别的学生——特别叛逆、特别调皮、特别爱做老师眼中的砂子。
这与佳音的风格背道而驰,让她感觉特别的不安定。
珍珠和母亲就像两个不同科目的物种,神经比钢筋还粗,在床上还与佳音尖声尖气斗嘴,十分钟后现身厨房已忘得一干二净,笑嘻嘻活泼泼,仿佛向阳的花儿。
“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妈妈,想让我干点什么?”
佳音还在气头上,不声不响推出一盘煮好的红薯,示意她剥皮。
珍珠坐下边干活儿边问:“妈妈,今天打算怎么过呀?”
听见母亲冷冷说:“该怎么过就怎么过。”,立马讥嗤:“不管天气好坏都千篇一律的生活,您不觉得您的人生很无趣吗?爸爸和爷爷去哪儿了?”
“爷爷去散步,你爸爸帮我买菜去了。”
今天家族聚会,佳音想多做一些家人爱吃的菜,列出一大篇清单,秀明怕她一个人拿不了那么多东西,自告奋勇代劳,六点不到就去市场了。
珍珠完全不看母亲脸色,接着道出她的新构想:“妈妈,我去参加亚洲小姐大赛怎么样?昨天看了去年的冠军,还没我好看呢,我去至少能入围前五强。”
佳音的心脏瞬间化作烙铁,强忍着焦灼感维持冷静:“那种比赛不光看脸蛋更注重学识修养,你这种数学考3分又只会撒野的人,去出洋相还差不多。”
珍珠不认同母亲对她的评价,正要反驳,胜利慢吞吞走来,舍不得把腿多抬高半分,拖鞋嚓嚓磨着地板,标准的懒人行走式,嘴里还打着哈欠,可能昨晚复习得太晚。
“大嫂早饭好了吗?我快饿死了。”
佳音脸上冬去春来,笑道:“好了,先坐下吃,我再炸个薯饼。”
珍珠看不惯胜利这副夸张的劳累状,好像考大学比修长城还累,家里人都得关照他。
“一大早睁眼就喊饿,小叔的人生追求太低了。”
“别张口闭口提人生,你连人生的日出都没看完呢,动不动说人生,别人只会笑你幼稚。”
秀明不在场,胜利可以无所忌惮地反击侄女,佳音当即助阵。
“说得好,这丫头连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
珍珠不惧以少敌众,准备与两位长辈来一番尽兴辩论,前院传来铁门碰撞声,比以往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