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淑贞说好了,她会帮你找对象。”
“求您别提淑珍阿姨了,您一提她我整个头皮都发麻,前几次给我介绍的对象没一个顺眼的,事后还骂我挑剔,白受了一肚子冤枉气。”
“你本来就挑剔,又不是王孙公子凭什么那么多要求?你以为那些姑娘就看得上你?我这个当爹的都嫌你碍眼,更别说人家。”
“嫌我碍眼干嘛还叫我回来?”
“你就是不想结婚也得回来和我们一块儿住,这样才能增进与家人的感情。”
多喜这话也是对其他人说的,贵和却不上道,觍着脸拆他的台。
“不用增进了,我和家里每个人都相亲相爱,不是有那种说法吗?“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就是不回来,也永远与大家心连心。”
“几个月回来一次都嫌麻烦的人,会有亲情观?这件事你没有反对的权利!”
“您自己要搞民主投票,现在又剥夺我的选择权,只有单项选择的民主等于专、制。”
“我就对你专、制了怎么样?从现在起不许出声,不然我就在你嘴上贴封条!”
多喜不得已采取强硬,打压贵和后扭头盯住赛亮。
“你又为什么不表态?”
赛亮像同他势均力敌似的,一点不露怯。
“我已经表态了,您仔细瞧瞧,我和美帆都没举手。”
“你们不想搬回来?”
“是。”
他太有恃无恐了,俨然化外之民,不受礼教管辖。
家里哪能搞一国两制啊,他是高贵的特别行政区,那其他人岂不低了一等?千金这个“发达直辖市”第一个不答应,高声斥责道:“二哥什么意思,连我老公都举手了,你凭什么不同意?”
赛亮懒得看她:“那是金师兄个人的意见,我们家不是墙头草,你又凭什么要求我们跟着你们家的风向转?”
他和景怡是f大的校友,比景怡低了几届,一直称呼他金师兄。
千金更怒:“凭你是爸爸的亲儿子,这个家的老二!真是奇了怪了,我老公是爸爸的女婿,女婿顶多算半子,他姓金,你才姓赛,该你尽的孝道休想推给别人!”
赛亮是律师,抓她的漏洞轻而易举。
“你是爸的掌上明珠,受的宠爱最多,让你多承担一分做子女的义务你就心理不平衡,这也是自私的表现。”
“我自私?你才自私呢!你买房子时爸爸帮你添补了四十万,我出嫁时可没带走家里一分钱!”
景怡觉得这话有损岳父颜面,忙说:“爸爸给过她二十万嫁妆,我们觉得没必要,所以退回去了。”
丈夫替她摆出高姿态,千金腰杆又硬了三分,居高临下嘲讽赛亮。
“听到了吧?我从没想过占爸爸便宜,出嫁后还一直大把大把往娘家花钱,你问问大嫂,我们哪次回来不是大包小包带东西,虫草、燕窝、人参、鹿茸,龙虾、螃蟹、海参、鲍鱼,哪样不是成堆成箱的送,连你们也没少沾光。”
美帆与老公休戚与共,怎受得这侮辱,即刻反击:“千金,你这话就不对了,我们也从没空手回来过啊,每次都准备了礼物,当然档次是比你们送的低一等,因为我们是工薪阶层,比不得你们阔气。可我们花的是自己辛苦挣来的钱,不像某些人,拿着婆家的钱充大方,还花得心安理得,真可笑。”
她要吸引火力,千金自然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