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慎这个家伙就像一阵狂风,猝不及防的闯进她的生活,把她的心情弄得乱七八糟,然后扬长而去。
唉……
他只是一个魔党而已,她管他的死活呢!
但是——
他刚才又吻了她。
上一次还是吻额头,这次直接变成了舌吻!
容夕对打架一事异常的敏感亢奋,但在这种事上就相当的迟钝,像是一个严重偏科的学生,人都走光了,她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病房里,总算是把那个吻回味过来了。
一想起刚才口中那种冰冷柔软的触觉,她浑身发毛,赶紧呸了几声擦擦嘴。
季慎为什么总是亲她、占她的便宜!
他临走前说什么来着?
下次?
哼!
下次一见面,她就要打得他满地找牙!打不过也要挠他个满脸花!
她气呼呼的想着,然后左右看了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略一犹豫,然后在自己手心里狠划了一刀。
黏腻发烫的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滴在被子上,把季慎留下的血迹给覆盖了。
她放下刀子,龇牙咧嘴的捂住手心,对季慎的怨恨又增添了一层。
来就来呗,还给她丢这么个烂摊子,不收拾又不行……
死家伙,臭混蛋!
由于魔党入侵触动了警报,整个都警总署都如临大敌,都警医院也增加了巡房的次数。小护士巡到容夕的病房后,容夕要求换一条被子,因为这一条被子被她的血弄脏了,小护士很贤惠的同意了她的要求。
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大早,霍格来了。
霍格应该是趁着上班前的时间过来的,他连门都不敲,直接推开门,迎着阳光走进来。
他那头栗色的短发微凌,斜斜的盖过眉毛,一双漆黑的眼睛瞄着正坐在床边喝果汁的容夕,眼瞳深处闪着细碎的光芒。
“恢复的不错,已经能坐起来了?”他走到床边,微微低头看着容夕,语气平平淡淡,“起来走走,让我看看。”
容夕一脸黑线的看着这个不请自入的人:“……做不到。”
她承认自己的恢复能力不错,但没有“不错”到可以“起来走走”的地步!
这人怎么这样?一大早就给她找不痛快。
霍格眼尖的看到她手上缠着的纱布,问道:“怎么受伤了?”
容夕放下空杯子,拉着被子盖住腿,垂着眼眸说道:“昨晚想吃水果,刀子割了手。”
霍格也没有起疑:“不要馋嘴,先把伤养好再说。”
话虽如此,他却是顺手拿起了茶几上的苹果和水果刀,往昨天的沙发椅上一坐,动作娴熟的开始削皮。
容夕看着他外冷内热,心里还是有一点触动的:“你是削给我吃的吗?”
霍格眼皮也不抬:“你不能吃,这是我的。”
“……”
容夕暗暗磨牙。
本来她不馋的,可是看到他坐在那儿咔嚓咔嚓的吃苹果,那叫一个津津有味,她努努嘴,别开了脸,问出从昨天就开始困扰她的问题:“哎,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让我叫你师父?”
霍格咬下一口苹果,长眼斜斜的看着她:“拜我为师,你很委屈么?”
“是我技不如人,有什么好委屈的。”容夕顿了顿,小声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让我滚出行动部门呢……”
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