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意识到自己居然跳到了天花板上,并黏在上面的时候,短促地尖叫了一声,掉了下来——不对,继续更正:是吓得跳了下来。
然后无声无息地落在地板上。
她呆呆地蹲在地上,好久没有回过神来。
*
神奇而混乱的一天从早上开始。
七点十五,闹铃准时响起。
佩特拉习惯性地伸手,往上面一拍——啪,咔,闹钟在她的手心下裂成了两半。
她慌了三秒钟,记起自己多出来的神力,随后叹了口气。
继坏掉的手机之后,又多了一个可怜的闹钟。家里还没有能够维修的材料,她得放学后买一点。或者去废品站看看能不能找到适合的替换件。
佩特拉记下这一件事,然后推门走出去。
门把手直接掉了下来……
七点半。
梅端着早餐,见此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天哪,佩蒂!”
“我的错!”佩特拉慌忙捡起门把,手忙脚乱试图把它按回去,却怎么也不成功。
梅其实更关心的是侄女有没有受伤,摇摇头:“好了,别去管它了,这种老古董本来就很脆弱。你先去上学,我找索尔来看看。”
佩特拉耸耸肩,她不知道多少次纠正过婶婶的观念:索尔可以帮忙抗东西、装好挂在天花板上的灯泡,但并不意味着他懂得维修人员的技能。他是个神没错,可并不是那种念念咒语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神——那应该是魔法师才会的。又或者学习法师技能的神,比如索尔他弟?
七点四十三分,佩特拉背着书包冲出门。几秒之差,她不幸地错过了一班公车。看来超能力也没办法阻止她日常的倒霉。
佩特拉咬咬牙,抓起书包带,转身狂奔。
她飞快地穿过一条小巷,几步就让自己跳上两米高的围墙,身轻如燕,随后落地。她停下,用手指尖点着地,维持自身平衡的同时呼出一口气。
还有点不太习惯这个身体,她闭上眼睛将方才本能的动作过了一遍大脑。
鹅妹子嘤。
佩特拉没忍住又蹦了起来,兴奋地转了个圈。
很快她又想起自己还在赶时间,冷静下来,辨认了下方向,继续跑。在无人的巷子里,她可以很轻松地攀上墙面,借住一些物体让自己跳得更高,甚至可以直接爬到楼顶,省去一些不必要的绕弯,直达目的地——
到了!
公车在车站前停下。
佩特拉松了口气,从空调箱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身上的灰,镇定地走了出去。
八点二十五分。
“佩特拉!”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大吼。
佩特拉把储物柜关上,扭头。
两天不见的弗莱士如以往一般来势汹汹,在她面前停下,一手撑在柜门上。
“什么事?”
“听说你生病了。”弗莱士眉头紧皱,“我在想……你是不是被蜘蛛咬了以后,感染了什么病毒?”
“蜘蛛?”佩特拉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恍然大悟。
对了,那天晚上随着雪球从树上掉下、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的蜘蛛!就是它!
她想起来了,身体所有的不对劲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感冒和发烧只是附带产物,她真是被烧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还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去思考是不是哈皮给的那盒感冒药其实使用了他们公司发明的什么新技术……可能性很多,比如,钢铁侠先生为了拯救世界,想要研究出更强大的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