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
那只蜘蛛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蜘蛛,很可能是哪家生物公司里培育的——隔天不是还有一场科学展览会吗?说不定就是运输的时候溜出来的。可惜它死了,掉在树下的雪堆里,多半已经跟随着其他垃圾进了焚烧炉,佩特拉无法再找到它的尸体拿去做鉴定。
不过事情基本能够确认了。她的力量,速度,敏捷度,还有惊人的弹跳力,就像是……分明就是等比例放大的蜘蛛能力!
“佩特拉·帕克?”弗莱士提高了声音。
她回过神来,发现他的手在自己眼前晃悠,然后露出一张困惑而不失担忧的脸。
佩特拉心情愉快,此时看到他,居然都能够客观地想:弗莱士和其他同年级生相比,确实帅多了。
“我没事。”她干咳几声,试图让自己的话显得更有说服力,“我只是感冒了而已。不仅是因为坐了你的敞篷车,更因为被树上的雪砸到——没错,这都是因为你的错!”
佩特拉理直气壮地抬起头,对上弗莱士的眼睛。
“你——”
以往,她这种行为早就激怒对方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弗莱士的气势却仿佛弱了一些。
对视三秒,他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心里嘟囔着距离似乎靠得太近了,然后站稳:“呃,我……这是我的错。”
要知道,能让这个校霸承认自己的错误有多么不容易。就算是年纪教导主任加校长、再加他的父母,三方会议都不可能。
佩特拉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不是故意想害你生病的。”弗莱士大声说,然后呼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看到你现在精神状况还不错,我就放心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关心班级同学了?”轮到佩特拉后退一步。
“这回我听懂你的讽刺了。”弗莱士板起脸,不高兴地握起拳头,捶了下柜门。
他没收力,一声巨响,吸引来周围同学的注意力。
“看什么看?”弗莱士不耐烦地挥挥手,学生们大多是不愿惹事的,赶紧走开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佩特拉问。
“有,当然有!”他回过神来,脱口而出。
“呃,我只是想提醒你,快上课了。”佩特拉看了看手表,“道歉的话就不用多说了,你以后别老来找我麻烦,我就谢天谢地啦。”
“……”
弗莱士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
他那双蓝眼睛里仿佛在酝酿着暴风雨,阴沉沉的。有那么几秒钟,佩特拉以为自己又把他惹祸了,却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完全出乎意料。
“那个,就是……我突然想到,那什么快到了嘛。”弗莱士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突然低咒一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算了,管那么多干嘛。我就是想问,这周四你有没有空?”
“周四?”佩特拉迟疑,开始回忆自己的课程安排,“我记得我有乐队练习,还有学术竞赛团队的——”
“那天放假,佩特拉。”弗莱士打断了他的话。
“放假?”佩特拉愣愣地想。
哦,放假!圣诞节要到了!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先是舞会,再是托尼斯塔克,再再是变异的身体,她喃喃道:“我都忘了……”
“所以?”弗莱士清了清嗓子,“你,那天晚上有没有——”
铃声在头顶上方炸开,透过扩音器传向走廊的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