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叫,吓坏了正在厨房的纪夫人,忙擦擦手,赶了过去。
纪北歌醒后躺在床上发愣,突然心中一紧,摸了摸身上,碰到那块冰凉的玉坠时,舒了口气。
想起晕前最后一幕,涅尧怎么会出现在那。
大堂内听到叫声的纪景天起身直向后院走去,回头见涅尧站在原地,没有随他,“涅公子?”
“在下就先不过去了。”
人都醒了,不过去看看?
纪景天恍了恍神,这等人若执意要走,就算是他也留不下。
涅尧微微点首,转身离去,恰好碰到回纪府的唐昱。
冤家路窄,唐昱伸手一拦,好看的丹凤眼瞪着涅尧,满目如履薄冰,“以后给本皇子离歌儿远点。”人比他要高出半头,他这身气势去吓唬人家,竟有些好笑。
涅尧低眸看了眼拦住自己那只手,太傅面前藏起的暴戾显露出,多了几分杀意。
还未曾有谁敢挡住他的去路。
唐昱哼了一声,向大堂走去。
涅尧闪身,回到一处客栈,掩好门,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他身边。
“主子。”那人满是臣服与崇敬。
“去查。”涅尧冰冷的声音与方才判若两人。
“是。”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人。
黑衣男子听令后并没有直接离去,仿佛有其他要事,又有些犹豫。涅尧看向他,还未等说什么,那人一个哆嗦,“主子,那、、那边要您回去一趟。”
脱下早已湿透的外衫,扔在了地上。兴许是入水不适,涅尧背过身去,摘下了面具。那黑衣男子纵使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抬头去看他,况且,还未得到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转过身时,面具已重新带好,换了一袭干净的黑衣。涅尧居高临下盯着那人,眼中划过一丝戏谑,“谁是你主子。”
“您是。”男子一听,吓得跪在地上,出了一身冷汗。
“以后不必去那边了。”
“是。”
“去查吧。”
黑衣男子几乎立马离开,不敢停留片刻,怕稍稍慢一步,这人便会反悔。至于为什么吊着命也要追随于他,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纪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家小女,这孩子打小就被捧在手心里,突然受这般惊吓,不知有没有事,改明带她去寺庙里烧烧香拜拜菩萨,求个平安。
“歌儿!”人未到声先到,纪景天急急闯入,“爹爹的宝贝女儿。”见纪北歌半倚在床上,神色轻了轻。
走到床边坐下,挥挥手让站在一旁的丫鬟出去。
“可有碍事?”只记得她被带回时,哪还有平日里那股灵气,奄奄一息躺在涅尧怀里。
纪北歌没有说话。
“歌儿,究竟发生、、、”正要询问什么,被坐在一边的纪夫人打断。人儿还未缓过神,就提这些。纪景天咳了两声,乖乖闭上嘴。
“娘。”纪北歌捏了捏玉坠,犹豫要不要问。那些人是冲着她来的,可到底是不是为了玉坠,她也不确定。
“怎么了歌儿?可是有哪里不适?”纪夫人放下端在手中的汤粥,一脸担心的看着她。
纪北歌摇摇头,正要开口,唐昱推门而入。
这人未回宫换身干净衣裳就赶来了纪府,纵使是满身湿透,也掩盖不住出身皇室的矜贵。
俊逸的脸庞贴着两缕湿透的发丝,有些狼狈,看的纪北歌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