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为他处理伤口，边流着眼泪边上药。”楚焱说道，“当时我想，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贵族女子，根本做不到她这样的程度。”

    傅雨笙彻底惊住了，她只是简单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便觉得有些承受不住，顾鸣筝竟然毫不介怀。她想起自己曾经对顾鸣筝的怀疑，此时只觉得愧疚。试问普天之下，有哪个伪善之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她叹一口气；“我从来没有小瞧过她，所有人中，她才是楼政最大的助力。有朝一日楼政娶了顾鸣筝，这个妻子带给他的，是天下人的人心。”

    帝王之道，重江山，更重人心，人心才是真正的立国之本。顾鸣筝受万民爱戴，又是楼政的准太子妃，只要楼政自身行事规矩些，百姓自然会爱屋及乌，把这种爱戴延续到他身上。

    楚焱却摇头：“这只是其一，你还是小看了她。除去这种盛名，顾鸣筝本身也不容小觑，她的智计和谋略，不会输给你。若有朝一日，你们真的对上了，你能不能算得过她还是未知数。”

    傅雨笙抬头看楚焱，见他微蹙着双眉，一脸凝重的样子，不由低头沉思。楚焱眉头皱得更深了几分，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弃吧。”

    傅雨笙没有说话，只是抿了抿唇，楚焱又说道：“放弃吧，一旦那么做了，你会良心不安。楼政也不会放过你，那是他的逆鳞。”

    “你又不是我，我在想干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

    “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你的想法。”楚焱轻叹，“你和她相处了一个月，以你的聪明才智，会看不出来他们的身份？会不知道她早晚会成为敌人？可你并没有对她下手，因为你知道，一旦下了手，她就永远不会是婧儿了，楼政也会为了她，真正和你成为仇敌。”

    “不是婧儿了，又能如何？百年江山，天下社稷，与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孰轻孰重，我还分得清。”

    “分得清？就怕你分不清。笙儿，你让穆王和东齐太子合作的那一刻，心里想的是什么？真的只是江山社稷吗？”楚焱说道，“别不承认，见到顾鸣筝却不被她影响的人，至少我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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