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智拧眉,扫向皇上身旁的赞清。
赞清面上让人看不出任何异样,身姿笔直。
徐子智微不可查的扫向雷冥九,怎么回事?宗之毅昨天绝不可能在乾心殿胡来,他定是去了端木徳淑那里,可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疲惫,血腥味怎么回事?他不喜欢事情不在预料之中的感觉。
雷冥九自然有感觉,尤其对血腥味敏感,但赞清一开始的站姿不对,明显是用过杖行,他觉得是他。
可徐子智刚才的一眼,让他立即打起精神私下观望,有时候他的确不细心,也因为如此,从来不忽略徐子智的细节。
雷冥九立即惊觉的开始寻找周围的异样,可不是他不敏锐,他觉得周围很正常,但肯定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宗之毅抬手揉揉头,玄色的冠帽上晕开一点深色。
只有一点,但徐子智和雷冥九很快就注意到了。
两人不禁皱眉,皇上受伤了?同一时间冒出一个词:刺客?!
但又很快否认,宫里如果真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没有收到一点消息。
可,为什么?
不是雷冥九吹,以小仙的性格绝对不会这么折腾,就是皇上想折腾也不行,莫非他在凤梧殿乱来,想想在小仙眼皮子低下,小仙就算送了女人,也不准许他如此不知分寸。
如果都不是?还剩什么,总不能是皇上自己磕的吧?
徐子智很快否定了这个可能,但赞清的反应又让他不自信自己的揣测,毕竟赞清服侍不周挨了板子也是说的过去的。
可摔了一下,能精神不济?
雷冥九觉得宗之毅这点也太背了,竟然自己摔了,莫非徐老贼担心他昨晚忘乎所以,所以做了手脚,那恐怕要死几个打扫太监了,就为了这么一天,也能狠下心死几个钉子,徐子智下手越来越急切了,要知道现在宫中规矩越来越完善,再想塞人钻空子难上加难,死一个自己人可就是死了一双眼睛。
徐子智还真是舍得,这一摔,从上往下,少说死十几名侍从,反正只要是人为,再不可能是别人做的。
徐子智没有任何往端木徳淑身上想的意思,因为不可能所以不用想。就算宗之毅床品不佳,端木徳淑名门出身也不会作践了自己。所以,只能是宗之毅特别倒霉,碰的伤口过重,失血有点过多。
徐子智分析完,继续垂下头聆听众人分析利弊的理由。
宗之毅并不在乎他们为殿试争论出什么结果,主要还是想知道他拨动多少私库,若是平常他自己算算,给个数,下面的事自然有人安排,也不有花这闲功夫听这些人打嘴仗。
但现在脑子不时一绷一绷的疼,让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端木瑞身为当朝户部尚书,虽然因为女婿叛变,下来了几年,但是现今已官复原职,有身兼国丈身份,因为女儿登位,端木家的公爵之位指日可待,皇上且没有第一时间赐个承恩公应付了事,就意味着皇上十分看重他这位国丈,绝对不会沿袭历制肯定会给个实爵,可以说是目前京中最风光无量的人。
虽然解除了心头大患——庶女与嫡姐相争之事,但他并没有因此松口气,尤其看着皇上此刻的状态更是没了想飘的意思。
他女儿的问题他多少知道一些,所以夫人严谨她碰酒,她平时也算听话,可昨天小仙想必心情不错浅酌了两杯。
所以端木瑞被同僚各种暗示都没有抢功接下这个好差事的意思,他现在只祈祷皇上别因为看到他迁怒到女儿就好。
众人不禁感叹国丈老人家的好气量,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也不为大儿子回京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