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不说你一声不吭的就把我丢下,害我只能以舞姬的身份入宫。说来说去,你根本就不相信我,打从一开始你就不愿意带我来,只是碍于大空帮我说话你才依了我,方才到了魔宫之前你就又反悔了!”
赋凉一个冷眸,子兮的气势立马弱下,“你那样做我都没怪过你,将心比心,你也别怪我了。”
赋凉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如此气恼只是因为大臣的轻薄之举。
子兮舒了口气,轻轻拉起赋凉的袖子,垂眸道,“大空劫取送往岩温族人的请柬,这件事情若是没有处理好,往后会有很大的麻烦。所以我专程让葵藿走了一趟,让他解决之后的隐患,顺便还让他暗地里打探岩温族人的日常和习性,为了演好岩温修的妻子,我做了很多功课,就是想帮帮你,再不济,也不愿拖累你。”
赋凉扫了眼被她捏在手心的袖角,板着脸道,“结果今夜就来了这么一出?”
“我都说了,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子兮咬着唇,就算再憋闷都还是如实说来,“昨晚我没睡好,半夜起夜,闲来无事就在这琉璃宅里逛了一圈,结果在角楼边听到了下人的谈话。”
赋凉侧眸看她,还未出声,子兮就识相道,“他们一边忙碌一边闲话家常,自然没有发现我。”
赋凉的脸色还是没有好转,子兮也认了,垂着脑袋继续说道,“我听他们说,魔兵临走之前差他们盯着点外来的客人,说是魔君的指示。我猜想,魔兵会不会早就识破了我们的身份,后来一想,葵藿做事谨慎,交代他的定是万无一失,这种猜想自然是不成立的。既然如此,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魔君天生敏感,谁都不信,此举是在试探我们。”说着说着,她将手里的袖角一甩,往后退了几步,将头一撇,“我努力贴近人物,帮你打消了嫌疑,没想到到头来你非但不领情,还甩我脸色看。”
“你还真当自己是做对了?”
“那当然!”子兮说得肯定,“岩温修与妻子浓情蜜意,两人自成亲以来从未单独出行过,一来是新婚燕尔,不愿分别;二来是岩温修天性浪荡,惹得妻子不够放心。你说这样一个妒妇,怎会愿意让自己的丈夫独自前往那莺莺燕燕成群的魔宫夜宴。”
赋凉继续挑刺,“可你今夜的身份是舞姬。”
“舞姬怎么了,我可听说了,岩温修的妻子驭夫之术花样百出,为了抓住丈夫的心,她什么都做得出来。而岩温修就是看上了她这一点,才甘愿成为一个有家室、负责任的男人。若换了一般的女人,哪能绑住他的心。”
赋凉仍旧板着个脸,瞥了她一眼,心气不快道,“诓骗魔君,罪加一等,等明日光升起,我看你还敢不敢巧舌如簧。”
子兮眨了眨眼,摸着下巴道,“可我怎么记得有人比我还担心我的小命,老早就跟魔君求免了我的罪过。”
“少自作多情。”
子兮见赋凉脸色好转,屁颠屁颠的上前撒娇道,“魔君在大殿之上为难你,全是因为我没有到场,若我迟迟不出现,按照魔君多疑的性子,不抢在他滋生歪念头之前掐灭苗头,不过数日我们就会穿帮。”
赋凉承认,子兮说得确实不错,魔君多疑,这让他和大空皆有些始料未及,好在子兮及时救场,有了这么一出,就算魔君心下起疑也会顿时烟消云散。
在这魔界,有什么是魔君无法知晓的,想必此时,他已经得知,那大胆面生的舞姬就是岩温修捧在心尖上的新婚妻子。
如此,件件合乎常理,自此,他们才真正成了魔君眼里的岩温族人。
“话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