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索性将帘子掀着。
苗长倾与老道士坐在一道儿,俩人玩着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蟋蟀,一人一鬼毫无障碍地斗起了蟋蟀!
“儿子,加油,咬死对面的小头!”苗长倾手里拿着路边随手采的狗尾草逗着蟋蟀。
“这不公平!长倾,你手里有引斗草,我什么都没有!”老道士没先到苗长倾竟然准备地那么充分!
苗长倾看着老道士已经要动手抢蟋蟀,苗长倾赶紧捂着罐子。“等等!你这人怎么土匪一样,一言不合就抢啊!我又不是不给你引斗草。”
亏得苗长倾早有准备,从包袱里抽出一个黄纸包,将一根引斗草卷了起来,嘴里念念叨叨,不多会儿,黄纸化为灰烬,老道士的手里也多了一根引斗草,“这才公平!不过我的引斗草为什么这么软?”
“哎,这都是一母同胞的引斗草,同一根上扒拉来的,都差不多的啦!”
苗长倾不甚在意地摆摆手,有给她的儿子加油去了。我
“小头将军,弄死对面的!”老道士也给他的蟋蟀加油,“你给你蟋蟀取个名字,这儿子儿子的让人咋叫!我这加油鼓劲叫起来都别扭。”
苗长倾可不管这许多,“儿子加油!咬死对面的,我给你娶个媳妇!”
果然,苗长倾的蟋蟀的叫声都重了不少,从老道士的身后一溜达,往前一扑,就将老道士的小头将军扑在了身下,一口咬下去,小头将军只会扑搭了。
“儿子真棒,争气!”苗长倾对于蟋蟀儿子的争气十分满意,小心地将蟋蟀儿子放回了罐子里,这才开口教育鬼。
“我跟你说,这蟋蟀也跟人一样,你这一杂种蟋蟀,叫他将军,它怎么能承受得起这份殊荣?你看我儿子,虽然长得不咋样,但是我没有给他一个大帽子扣下去啊,况且我还给它承诺了好处了,喏,这蟋蟀好斗啊,你要清楚它为啥好斗,这不就是为了斗地盘斗女人嘛!我这媳妇都给许诺下去了,能不爆发吗!”
老道士受教地直点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真是笨!”
殷彻就默默地坐在一旁喝茶,然后观看了整个全局,他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快就结束的斗蟋蟀。想他在宫里斗蟋蟀,说不上每回落败,但是也总是以败仗归多。
一时心痒痒,开口问道:“你怎么就知道蟋蟀能听得懂?”
苗长倾没想到殷彻竟然会插话。“看在你求知若渴的份上,我今日就将我的拿手绝活传授于你!”
殷彻勉强自己就当没听见苗长倾的话,而苗长倾也并不介意殷彻的态度,漫漫长路,与一个鬼交流有点儿太寂寞了,能多个人当然更好了。
苗长倾指了指空杯子,示意殷彻给她倒杯茶,殷彻忍了,倒了茶。
苗长倾喝了一小口,这才慢悠悠地说起来。
“你想,你都能见到鬼了,蟋蟀知道娶媳妇这算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我跟你说,若是一个蟋蟀连娶媳妇这种传宗接代的大事儿都听不懂,就算是死了也是活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是不是这么一个理儿!”
苗长倾振振有词,落地有声。砸的殷彻都有点儿懵了。
殷彻总觉得这话有点儿怪怪的,但是突然又说不上来哪儿怪了。毕竟,他的皇兄也时常在他的耳边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你的儿子赢了,你打算真的给他娶媳妇?”
苗长倾“啧”了一声摆摆手,“你看我长得仪表堂堂,能力出众,家有薄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