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白衣男子,英姿飒爽的跨坐在战马上,在丘陵间驰骋。
战马,绕着聚在一起的部队行了一圈。最后,他在世子明瀚的帐篷前,停了下来。
屋内的人像是听到了门口动静,压低声音开口,“来了,何不进屋?”
黄色的烛火将明瀚的影子,倒映在帐篷上。
听见声,将军的眼底一片清冷。
随后,他翻身下马,轻轻地拉开门帘,缓缓踱步到明瀚身旁。
“本世子自会好走,何苦劳烦将军送行?”明瀚回头,放下了整理衣物的手。
“不过。”他邪魅一笑,眼睛里尽是玩味。“将军为何要刻意支开本世子?”
不怪他多想。
对于他的变化和上进,他父亲一向是乐见其成的,怎会突然上书,请求他卸掉公务,回南城老家?
挑了挑眉,明瀚坐到椅子上。“难道,是将军感受到了威胁?”
威胁?
面无表情的将军气质越发冷冽,他顺着他把话说下去,“我和夫人需要一些空间过二人世界,所以,还请世子见谅。”
做了一个半信半疑的表情,明瀚背过身。
他低头,假装继续整理衣物。但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不曾离开过胥子谨。
过二人世界,用得着劳他父亲的大驾?
还是以他母亲病入膏肓为由。
明瀚定住手,心里沉思,此事,绝不简单。
“世子,还是不要过问不该过问的事为好。”胥子谨一手握着剑,一手背立在身后。
这次罄州之行,牵扯到他夫人的事,实在重大。
他回了回头,看了一眼明瀚的背影,在心里默念。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趟进这淌浑水。不然……
闭了闭眼,没有再说话。
将军往他和竹隐休息的帐篷走去。
帐篷外的士兵一一向胥子谨驻足行礼,蜻蜓点水的回应过后,将军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南明侯之所以会上书,请求明瀚暂时回乡。
是因为,他让人散布了消息给他。说是,明瀚心悦他夫人,他早已忍辱不喜。
同时,他还向南明侯传递了罄州动乱,内忧外患的局势。
胥子谨眼睛微眯。
这明瀚前有杀他之嫌,后有谋妻之过。
而现如今,罄州又内有动乱,外有倭寇。
所以,明世子一不小心死于公务,也是理所当然的。
想到这儿,将军看了看今夜悬挂于夜空的月亮。
南明侯老来得子,又最是稀罕这个世子,怎么可能放任他的宝贝儿子,跟他这个危险的人,一同在罄州共事呢?
毕竟,他们之间,也算是有深仇大恨了。
将军在心里低吟,这样也好。
避开了明瀚,事情,就好办多了。
至少,还不用走到最坏的那一步,得罪南明侯,引得皇上猜忌。
因为,明瀚一旦留下来,他若不死的话,那么,消息泄露出去。
说不定,死的,就会是他的夫人。
甚至,他丈人一家。
自,年少时他的父亲被小人诬陷,战死沙场。他的母亲自我了断,驾鹤西去。
而他,被青梅竹马退婚,被本家除名,赶出家族以后,早已无欲无求。
所以!
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