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渊看她一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开口问道:“到底为什么不能要?”
“呃…”夏乔安心里迅速的想了下措辞道:“我领了的话可能就犯了欺君之罪了。”
“欺君?这怎么会是欺君之罪,你这次的功劳,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没人能拿来做文章的。”宋祁渊更是不解了,她这是什么想法,立了功劳还会变成欺君?
夏乔安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直接说“我是女的!”
她试探着问宋祁渊:“那这个赏赐能不能赏给我爹?”
宋祁渊摇摇头:“不能,一般谁立功赏赐就是给谁的,除非立功的是家中的女眷,才会有可能代领。”
“那你跟皇上说我是女的,把赏赐让给我爹!”夏乔安一听还有这种操作,登时大喜。
“呃,你是让我犯欺君之罪?”宋祁渊不由觉得好笑,这夏乔安,自己的功劳不敢领,声称怕犯欺君之罪,却又怂恿自己欺君。这种人人求之不得的事,她竟往外推,究竟是为什么呢?莫非他还认识皇上,得罪过皇上?
皇上今年虽然才二十多岁,但是好像并不曾去过淮安县,据查夏乔安也不曾离开过淮安县,不可能认识皇上啊!
“都不行,你别想了,还是乖乖的跟着苗太医上京,说不定明天圣旨就会下来了,你赶紧收拾去吧!”宋祁渊干脆挥挥手让她出去准备行李了。
呃…夏乔安实在不晓得怎么说,从哪里说起,于是就跟宋祁渊商量道:“那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回京,灾后重建,我也略懂一些。”能拖一时拖一时吧,圣旨还没来,说不定皇上直接就把赏赐送来了,不要求她上京谢恩呢!
“灾后重建?”宋祁渊又听到她说了一个他不懂的词,问道。
“嗯,这疫情这么严重,不就是一场灾难吗?现在疫情控制住了,却也还有很多问题啊,孤寡老人啊,小喜那样的孤儿啊,都不安置吗?让他们沦为乞丐?”夏乔安说着忽然想起,在古代,什么水灾啊,旱灾的,都有很多人沦为难民,四处行乞,确实没人安置。
宋祁渊知道晋朝隔几年就会发生水灾啊旱灾,雪灾之类的天灾,一旦有灾难发生,朝廷会派人赈灾,施粥放粮,却没听过“灾后重建,安置灾民”的说法,他对夏乔安的这个新想法很感兴趣,兴致勃勃的追问道:“怎么个灾后重建法?灾民又是怎么个安置法?”
夏乔安见他对这个说法感兴趣,也谈兴大起,干脆坐他对面自顾自倒了杯凉茶,抿了口道:“一个国家强不强盛,富不富饶,体现在哪里?那就体现在国民经济啊,国民经济是什么?那就是这个国家的百姓的生活水平啊,如果整个国家的百姓生活都能达到温饱的小康水平,城中没有流民,乞丐,村里户户存有余粮,使得老有所依,幼有所养,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那这个国家才是真的繁盛。”
“灾后重建是什么?那就是安置受灾的百姓啊!若是朝廷可以帮助受灾的百姓解决了吃,住,甚至是后续的生活问题,那就不会有人去乞讨,去偷盗抢劫,去占山为王,为祸一方。如果生活过的下去,谁又愿意出去过那种有今日没明日,或者刀头舔血的日子呢?”
宋祁渊听的若有所思,继续问道:“那就让朝廷养着这些人吗?每年都会有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流离失所,若是朝廷都养着他们,那搬空国库都只怕是不够的。”
“谁说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