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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发,玉色青丝!
   轰走了殿里的人,她快而不乱的拾了药箱,取出能暂时压制毒发的药喂了皇帝,又从腰间解下盛放了九九八十一根金针的金丝刺绣九针包。她默默道了声得罪,轻轻为皇帝褪去衣袍,只见那麦色精壮的身躯上浮游着密密麻麻的玉青色的丝脉,甚是惊人。垂目掩了眼底的阴鹜,寻着毒血,将炙烤过的金针刺进大脉。“花卓,去准备一只银碗,还有…”她扯了一块宣纸,匆匆写下了几味药材,“拿去给院首,熬成汤药。另外,这些准备药浴。”

    花卓匆匆去了太医院,令狐娴轻轻扶坐起皇帝,以冰蚕丝掐了脉搏,缓缓的用内力为他护体。三年前她就暗地里借用药膳为皇帝调养身子压制毒素,三个月前刚刚用药血制毒,本来已经快要痊愈,如今又是一番毒发,让她不得不怀疑父皇身边是不是有着内鬼。

    取来银碗,令狐娴手脚麻利的为皇帝放出毒血,又一直输着内力直到皮肤上的青丝缓缓消退,才稍稍松了口气。不一会儿,太医院院首恭恭敬敬的端着药汤走进来,她端起轻抿了一口,汤药滚过舌尖,确定里面没有被人加料才挥了挥手让院首退下。

    令狐娴解开左手上的白纱,刚刚将它扯离伤口,那血便又汩汩冒出,她吃痛的轻轻皱眉,将表面的残血用纱布尽数吸干,才将新放出的鲜血滴入药汤。这药血不易凝结,拿现代的解释就是血内血小板含量极少,这也使她有了一个致命的弱点!

    她顾不上手腕还在冒血,急忙给父皇喂下汤药。这毒除了用解药却不能一下就祛除,只能慢慢调理。令狐娴放下药碗,坐在榻边,取了药箱里的止血药粉,堪堪将血珠堵住。

    正当她绑药纱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她一惊,正要反击时忽而反应过来,急忙收住杀势。“父…父皇…”怎么这么快就醒了…皇帝似乎甚不在意自己被褪去衣袍的上身,只是皱着眉目光凝重的盯着染血的白纱。低沉的声音在殿里回响。

    “此事,可还有谁知道?”

    漠狐皇室令狐之祖本职是为祭司,兼任巫医之能,立国以来,所传藏书尽是古医学经,代代相传。尽管身为皇帝,令狐梁还是懂一些医理,对于自己所中的无解之毒略知一二,更是一眼便知道令狐娴用什么压制了玉色青丝!

    “回父皇,除皇兄之外,再无旁人所知。”

    “嗯。”皇帝默默松开了手,沉吟一声。“你还知道什么?”这伤是新伤掩旧伤,这孩子怕是早就知道他中了此毒,只是她还知道什么,令狐梁尽管有所预料,但还是大吃一惊。

    “该知道的,儿臣都知道,不该知道的…儿臣也略知一二。”

    令狐娴笑若嫣花,后退一步单膝点地,行了尊礼。

    “儿臣以龙闲公主之名,在此请命,定不负父皇之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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