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亮光闪过,冰冷的长剑再次紧贴着他的肌肤。
他的勃颈上还留着昨夜被她不小心割开的一个小口子,只是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而月清晚的眼神还有些迷蒙,待看清面前的人是楼澈之后,松了一口气,收剑回鞘。
“抱歉了楼公子,我这个人在睡梦之中也是比较警惕的,若是真的误伤了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楼澈此刻已经被吓得满身冷汗,方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剑差一点就真的要了他的命呢。
原来这就是所谓习武之人他们的习惯吗?就算是在睡梦之中,感受到周围的变化之后,也能随时随地的出剑取敌人性命,还真是没假呢。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关系,没关系。”
月清晚看着外面已经天色大亮,感受着自己体内似乎血液都有些流动不畅了,必须尽快治疗才行,连忙告辞道:“楼公子打扰了,改日若是有机会,必当登门道谢,告辞!”
“哎,等等……”楼澈有些不放心,“江姑娘,可需我派些人保护你回去?”
月清晚摇了摇头:“不必了,这里离晚月楼也没有多大的路程,我自己回去便好,告辞。”
一个时辰之后,楼澈收到了一瓶药,还有一张纸,想来是那个江晚月写的。
“多谢楼公子昨夜伸出援手救我一命,误伤了楼公子实属无奈,现下特赠与一瓶药于楼公子,楼公子的伤很快就能痊愈,多谢!”
楼澈看着那瓶伤药笑了笑,而很快的,因为事务繁忙,这件事情就已经被他忘到了脑后,基本上都没有记得了。
而那一天早上,当月清晚回到晚月楼的时候,清染已经焦急的在这里等待着了。
见她满身伤痕,无精打采的回来,不由得关切的问道:“你昨天晚上没事吧?”
月清晚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但是她真的没事吗?
清染自从月清晚踏入晚月楼的那一刻就知道她现在那伤有多糟糕。
连忙扶着她往密室而去,给她疗伤去了。
两个时辰之后两人才出了密室,月清晚的脸色看起来也好多了,只是最近还需要调养才是。
“你昨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你家我也去过了,没有人,你到底躲哪啦?”
月清晚无奈的摊了摊手:“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敢回家,否则将那些人引到我家去,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于是我去了对面的丞相府。”
清染眉头一皱:“楼澈的丞相府?”
月清晚点头。
清染语重心长的道:“你以月清晚的身份和他接触倒也罢了,但千万不要再用江晚月这个身份和他接触了,你要知道你成为楼主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竹攸悠虽然是一个例外,但是她的手还没有能够伸到这边来,但是你也知道,若是让她知道你以江晚月的身份和别人走的比较近,那个人恐怕会有危险的。”
听她这么一提,月清晚似乎也反应过来了。
在夜国,她是月清晚,那么就算竹攸悠想要对付她,也得顾忌一下夜国的这些人,可若她是江晚月,晚月楼楼主,性质就不同了。
毕竟晚月楼也不属于夜国,若是竹攸悠真的想要对付她,就有了更好的理由。
月清晚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清染将月清晚送回去的时候,她爹娘又是一阵担心,这前些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今天回来怎么就无精打采一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月清晚可没有敢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