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感受到了痛!
是那种噬心的痛!
如同成千上万的蚂蚁,此刻正在他浑身的血液里东拉西扯的将他撕扯咬碎般,痛!太痛!
与此同时,刚好把金针全部炙烤了一遍的九寒,在察觉到许家二爷总算是在他们另外那两人的搀扶下,进了浴桶之后,便立马转眸对秦骁,说道:“秦骁,麻烦你这次再开车出去替我跑一趟。”
“这个时候,除了我许奶奶以外,你切莫要惊动任何人,一定要平安的将我许爷爷给专程接过来。”
这本来应该早先准备好的事,却偏偏被九寒拖到现在说。
哪怕九寒不刻意跟秦骁提起,他也能知道她这是在顾念许家老爷子的人身安全。
毕竟,在京城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你的一举一动,稍一不注意,便会引来有心人对你的刻意窥探。
而这时,直到事情临到头了,九寒才决定嘱咐秦骁去接远在京城东路的老爷子,的确是一种十分谨慎的打算。
再者,他们要给京城许家的许二爷镇压蛊毒这件事,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尤其是,他们京城许家针对那些位高权重者,可谓是盯得正紧。
自从后来许家二爷无意之中给九寒曾表述过的,他出门去见他们家人那一次,真是他们这边一旦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那些人精则是很快就从四面八方收到了关于他们眼下一举一动的消息。
九寒对此,暂时也只能采取这样的办法来选择应对。
既然这一次,九寒已经决心在临走之前,给许家二爷镇压好蛊毒。
那么,她许爷爷那边若是真有个什么万一,则是务必要同时兼顾。
这种时候,对九寒来说,也幸好是还有余振在。
若是精通医理的眼下只有她一个人,则很有可能很多地方,她都无法脱开身。
他们这一次的准备工作,做得还算充足。
九寒让许家二爷先进屋里跑了约莫大半个小时,她这才不慌不忙的手拿着金针进来。
昆山这时候正在屋里给他们这浴桶下面架着火,因此,对九寒来了,并没什么反应。
祁谨言则是表情认真,一丝不苟的在那里盯着浴桶里的汤池。
他倒是会时不时地把手里的药材,扔一些进去。
而至于余振,他则是同样在认真着面容给许家二爷把脉。
他一边把脉,一边在嘴中念念有词。
不过,这会儿,九寒进了屋,倒还是让五感敏锐的余振,第一个先发现的。
他一见九寒进来,这下便专程给她腾挪出个位置,甚至还在那里招手唤她:“丫头,你往这边过来。”
“经这些陈年红花、附子、长蝎浸泡过后,你来再给他把一把脉。”
“看看他现在的脉象和之前比起来,到底有什么区别。”
余振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表情不由得沉吟一瞬。
紧接着,他又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立马开口嘱咐道:“你许二爷爷身上的蛊毒现在已经快要全部发作出来了。”
“你别看他现在连哼也不曾哼过一声,那都是因为他紧咬着舌尖,要是再狠一点,便可以彻底疼晕过去了。”
“尤其是,他现在身体里的蛊毒和我当年给他镇压时相比,现在已经在他的体内变得跟个贪婪的凶兽一般凶猛。”
“再者,在此之前,我竟是忘了好好问问你,除了药浴和针灸之外,你可想到其它能给他镇压蛊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