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九寒的最后一句反问,算是把话说到了昆山的心坎儿上。
毕竟,单就昆山这种长着一颗实心眼儿的人而言,他心中最为关心的绝对不会是为何会是祁谨言这人单独来给他们家二爷沐浴。
最念想着的,应该是他们眼下所做的这件事情,对他们二爷来说,到底是利是弊。
当然了,就凭他们京城祁家大少这样贵公子的身份,来给他们家二爷帮这种忙,昆山的心里也并非不是觉得没有半点怪异。
只不过,他再在这转念一想,又觉得诚然是该如此。
毕竟,他们在场的几人,九寒终归是个女子,若是对着一个长辈如此,的确不太方便。
而眼下,秦骁又要代替余振来守在九寒的身边帮忙,至于余下的他们,似乎也的确只能去那边了。
于是,脑子里的思绪刚一此处的昆山,便不由得摇头晃脑的,应声走了。
而等他再度返回内室,便已见他们家二爷被这位余老先生从轮椅上给扶了起来,而那位京城的祁家大少爷,则是神情晦暗的,颤抖着指尖,一点一点的脱着他们家二爷刚才穿好的衣服。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昆山,莫名有种自己出现在这里很多余的感觉。
不过,到底他还是皱了皱眉,把心下这种突然涌起的这种感觉给及时按捺住了。
但在这之后,祁谨言却是在许影这人突然发出一声闷哼之后,第一个语气急切地问出他,“到底怎么了?”
许影这时的身子,是突然间被他身边的东西给绊了一下。
而正是这一绊,竟让他身后的余振,差点儿没能及时扶住他。
要不是他的身边还有个祁谨言这人在,许家二爷这下就该是一头栽在地上,而非是祁谨言的怀里。
这一瞬间,祁谨言的脸,不知是被室内的热气给蒸的还是怎样,竟一下就变得通红起来。
不过,若不是害怕许家二爷有危险,此时的他,根本就不敢把自己的视线往他这么多年来,所养成的白玉如瓷般的身体上停留。
但到底,许家二爷是被蛊毒侵蚀了多年的人。
他身上这些此刻正看起来十分白皙的肌肤,非但没能散发出一点莹润的光,反倒在这间屋子里的热气蒸腾下,显得格外黯淡。
尤其是,当他的上衣全部褪去之后,胸膛及至腰骨的下方都有好几道伤疤。
而正是这些伤疤,不禁及时的让祁谨言那开始跑偏的思绪,渐渐地冷却下来。
连带着他一双极具渴望性的眼神,都在此时滞了又滞。
这时的祁谨言,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伸手扶住了他,又想要对他身体的结痂处伸伸手指。
却偏偏,在半途的时候,他彻底醒神,再一次的抿唇控制住了。
同样的,他也极力的压抑住了此刻的心底,非常想要问他这些伤疤究竟是怎么来的想法,及时的把人给搀扶着送到了他们面前的浴桶中去。
“好一点了吗?”
在祁谨言和余振的合力之下,总算是成功让许家二爷迈入了那专程为他药浴所准备的浴桶里。
屋里的热气,这个时候,俨然蒸腾成了一片。
但当他在闭眼坐进去之后,再睁眼时,竟是能第一瞬间,看到祁谨言那一双十分晶亮的眼。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的许家二爷想要勾唇。
但同样的,他也控制住了。
只不过,片刻后,他就已经彻底没了想要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