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动了动嘴唇,正要表示不服,谁料,这会儿九寒却替他开口道:“说话当心,留意隔墙有耳。”
九寒在说完这句话后,昆山终是不得不顺从的点了点头。
他这才打开门,将他们三人迎进。
而当他们进来之时,许家二爷刚喝完一口早茶,余振则正好在院子里打着太极。
“丫头,你们既然来这么早,那么想必定然是有收获?”
余振一边说,一边伸手接过昆山向他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汗。
余振这话音一落,院子里的众人几乎都把暗含希望的目光落到了九寒身上。
九寒见状,不禁唇角一抿,然后才低声道:“收获是有,但具体的情况……解释起来恐怕十分艰辛。”
余振听了她这话,登时整个人的眉眼都不由得严肃起来,对她沉吟道:“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先给我说说,当初那本古籍上所记载的内容对他们身上所中之蛊毒到底有何破解之处?”
余振的这话,算是问得正中红心,一语即是问题的关键。
九寒垂眸思索一阵,这才谨慎开口道:“师傅,据我所了解到的,南疆子母蛊威力逼人,除了能伤身伤体之外,还能转嫁人之气运!同样的,二公子身上的金蚕蛊,也是蛊中霸王,对中蛊之人血腥残忍更是丝毫不吝啬。”
“若是我们用普通的法子来,金银刀枪必然不行。水木火土则更是走不通。”
“更何况,它们两者本身就是属于极其罕见的南疆蛊毒,偏偏就在二公子的体内保持了一种极其诡异的平衡。”
“因此,我在这里有个大胆的猜测,若要彻底将其根治,怕是需要七七四十九日的以毒攻毒。”
九寒这番解释一出,院子里众人的眼神不由跟着变得沉重起来。
尤其是余振,他微凝了凝神,就一拂衣袖张唇开口问:“寒丫头,若是按照你所说的这种办法来,你眼下有几成把握?”
余振这声一出,整个院子里的气氛静谧得仿佛落叶可闻。
而九寒就是在顶着他们这样期盼而又带着一丝隐隐的紧张之下,敛眸开口道:“只有三成。”
“再者,师傅,我之前说过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并不主张现在动手。”
余振站在一旁听完九寒这番话后,一脸沉思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背着个手,重重叹息了一声,然后将目光望向了一旁的另外几人,并问道:“你们是如何想的?”
许家二爷第一个接话,道:“天意如何,我便如何。如今这世上除了许家,已经没别的东西能叫我太过留恋了。”
其次接话的,便是昆山,他道:“我虽然是希望我们家二爷能今早将蛊毒从他身上解除,但我也知道如今的形势想要彻底缓过来,也绝非一两日之功。不如趁我们现在一边镇压,一边为以后的打算寻找好时机?”
一旁的祁谨言在听了许家二爷和昆山两人的话后,深了深眸,然后沉着个眉眼抿唇道:“一切都由余老先生和小嫂子全权做主。”
“呵,我终归不过是个外人插不上什么话。”
祁谨言这话一出声,几乎就叫旁人一下听清了他这语气里所饱含的不满轻嘲。
许家二爷闻言不禁紧了紧自己的手腕儿,然后将他自己那一双沾满寒气的眼神,抿唇藏得更深了一点。
直到最后,这一场讨论,似是才轮到秦骁。
当他们院子里的众人不经意间把自己的视线,全都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