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仲柯摆弄着篮子里的花瓣低声:“是吗。”
“那个……我没事,就不打扰你了,还有,你的…噬寿水的毒,有复发过吗?”独孤朗担忧的问道。
“这几日没有。”
独孤朗道:“那就好,我回去了,你不用送了。”
说完,独孤朗快步离开,后花园很长的路仿佛被他几步就走完了,直到独孤朗的身影消失,师仲柯神态也暗淡了一些。
回府后的独孤朗一股怒气,犹如一把火点燃了他的五脏六腑,烧的痛苦,撕心裂肺,他觉得他已经快疯了,他竟然都不敢见师仲柯了,在她面前,而且他完全笑不出来了。
虽不知真相,可迷惑已经化为愤怒,侵蚀着他。
独孤峒正在书房内和几个下属商讨,突然书房的门被猛的打开,显然是被独孤朗一脚踢开的,里面的人都惊讶的回过头,独孤朗沸腾的心已经在操控着他了,越想接近真相时,却总求而不得,还背负着不明不白的孽债。
“我找独孤峒,其他人出去!”
一个下属见状问道:“钧翊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可迎来的只有独孤朗的敌意:“滚!”
独孤峒见了,无奈对几个下属吩咐道:“把我刚才说的做好就行,你们退下吧。”
“是!”几个下属这才退下,出去时还识趣的关上了门。
独孤峒转向来势汹汹的独孤朗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早就知道师仲柯身中噬寿水之毒,为什么要隐瞒?!”
“你没问,所以没说!”独孤峒回答的也干脆。
“现在我问了,可以说了!”独孤朗重重语气说道。
独孤峒眉头一皱,他似乎能预知到今日独孤朗的目的,以及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告诉你又如何,噬寿水无药可解。”
无药可解仿佛是另一种死的说辞,扎进独孤朗的心,难言痛苦,他心里的那把火燃的更烈了,
“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独孤峒一愣,这句话好像是自己的鞭子打在他身上,还无法言说,他和独孤朗是至亲,亲兄,他做的一切都是先袒护他,而独孤朗这句话,让他的心底凉了半截,
“你说什么?我都是在为你着想,当时你要审兵,并且噬寿水本就无药可解,来日方长,还能慢慢想办法啊!”
独孤朗却冷笑一声,“来日方长?慢慢想办法?你当然不知道才会这么说,她根本活不到五年,如何来日方长?”
独孤峒确实惊愕,“你是如何知道的?”
“这重要吗,现在,我要问你最后一遍昨晚的问题,你若是再不回答,我只能进宫去找苍樊好好问个清楚了。”独孤朗冷冷道。
独孤峒手握成拳,重重砸在桌上,低吼道:“独孤朗,你究竟要疯到什么时候!”
“疯?”独孤朗大笑,“你竟然觉得我疯?那十年前独孤家,爹,你,洛君府,岂不是更疯?和你们比,我还差的远。”
独孤峒每次涉及到这个问题,都会忍不住怒气,正如独孤朗说的,他从未发脾气,然而他的气愤,却拿独孤朗没有办法。
“你……”独孤峒的拳头攥的更紧了。
独孤朗步步向前,犹如一种逼迫:
“十年前,声名赫赫的洛君府为何突然覆灭,全数被杀?”
“洛君府之主洛步,还有洛步两个儿子,洛离靖,洛城矜为何会死?”
“还有!”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