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冤枉啊!”魏姝哭着道,脸上从容不再,只是如今梨花带雨的样子倒是分外惹人怜爱。
魏林也是跪倒在地,惶恐道:“陛下,贱息此次所献之舞乃一舞娘所教,贱息并不知情啊!”
宣武帝眸光愈发阴沉,冷冷的盯着魏林,大殿之上针落可闻,豆大的汗珠从魏林额角滑下,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滴答,滴答,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魏林的心上。
半晌,宣武帝冷笑一声,不容置疑道:“魏姝御前失仪,不修女德,着其誊写女戒、女训、烈女传各千遍,若不誊完,不得出嫁,丞相魏林,教女不严,罚俸一年,至于那个舞娘,杖毙!”
“臣谢陛下恩典”魏林松了口气,还好陛下并未真的责罚自己,这般想着魏林偷偷看了眼跪在身后的魏姝,见魏姝如同傻了一般跪在地上,目光呆愣,魏林心中一叹,这个女儿算是彻底废了。
宴会还是要继续的,很快,歌舞又重新开始,殿上的权贵们依旧推杯换盏,似乎方才的一切并未发生。
只不过方才之事着实是有些扫兴,宣武帝也没了看歌舞的兴致,强忍着又看了两场,宣武帝便宣布散宴。
萧子矜坐着王府的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王府,倒是有些乏了,吩咐青书烧了热水,便在屏退众人,独自一人在屋里沐浴。
撩起水浇在脖颈上,温热的水从玉肌之上滑下,柔荑似雪,轻轻拂过漂浮在水面上的玫瑰花瓣,眸光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间,自有一番清贵的气质,让人不敢亵渎,但那冷傲之中又有一种摄人心魂的力量,让人忍不住为其魂牵梦绕。
突然,一道人影自窗口进来,刚好落到萧子矜的面前。
萧子矜下意识的拿过放在手边的匕首丢了过去,雄厚的内力裹着匕首直直的向那人的心脏刺去,那人一个回身躲过匕首,却听见“哗”的一声,无数水珠裹挟着杀气再次袭来,那人一掌拍出,两股强大的内力撞在一起,水珠纷纷炸裂,形成一道水幕,萧子矜也乘机拽过放在一边的浴巾,堪堪将自己裹住。
那人似乎有些生气,冷声道:“你这是干……”只是当他看清萧子矜的模样之后,识相地没有再说话,好像确实是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只是,她如今这副模样,看起来倒是……倒是格外诱人。
司宸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惹得萧子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郡主,是出什么事儿了么?”青书有些担忧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萧子矜又瞪了眼司宸,对青书道:“无碍,你在门外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青书迟疑了一下,应道。
萧子矜交代完青书,就发现司宸居然还站在她对面,直愣愣的盯着她,当即冷笑道:“王爷可是看够了?看够了就出去吧,缙云要穿衣服了。”
“哦,好”司宸闻言愣愣的转身走了出去,那模样看的萧子矜恨不得把他的两只眼睛挖出来,放到地上狠狠地踩上两脚。
快速地穿上衣服,萧子矜披着头发从屏风后走出,恶狠狠地道:“王爷最好有十万火急的要事,不然你给我等着!”
此时的司宸已经反应过来,见萧子矜这副样子,忍不住生了些许调笑之意,笑着道:“怎么一年多不见,师妹竟与我生疏至此了?”
萧子矜闻言讥讽道:“我竟不知这天底下还有师兄会偷看师妹洗澡的?”
萧子矜说完,不待司宸回答,就又道:“我看师兄去了趟西域,别的没学会,这登徒子的本事但是涨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