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高品级的闲官。自从被罢相之后,他一直闷闷不乐,萎靡了好长一段时间。二年过去了,心情刚刚有些起色。前一阵子,听说安禄山反叛,他不由得为社稷担心。他并不是为李氏王朝的冲击范愁,而是为了他自身利益得失困惑。当听说安禄山是以清君侧为由,矛头直指杨国忠时,他真的希望唐玄宗能搬掉这个大祸害。可是他又怕惹火烧身,不敢向唐玄宗上奏折。
朝廷并没有按照他的思路行事,仍然死保着杨国忠。这段时间他又听说朝廷的大军节节胜利,他又怕把安禄山捉住了,他会受到牵连,他从前和安禄山必定有些交情。他喜欢占卜,而且被誉为朝臣中的第一占卜师,对大唐的未来和自己的命运占了一挂。结果使他大吃一惊,大唐社稷忽暗忽明,而他的结果是不得善终。
他并不相信这个结果是真的,但却成了一片阴影,在他的脑袋里挥之不去。他想改变这个结果,思前想后,觉得能依赖的人不多,只有张氏兄弟之间的情感是真诚的。今天他特地邀请他们来这里,在这个僻静的酒楼里会面。
张垍、张均出现在楼梯口,一抬眼就看到陈希烈的桌子,走将过来,一人一方便坐了下来。陈希烈立即叫来跑堂的小二,对他说道:“这里人多,我这两位客人喜欢清静,给我们换一个清静的雅间。”
小二将他们带到一个靠内的单桌雅间的门口,对陈希烈说道:“这间行不行?”陈希烈看了一下房间的位置,点了一下头进去了。三人坐好,点了几个菜,关上房门陈希烈说道:“今天请二位大人至此,实因为前几日我算了一挂,挂相上说,这长安城将会血染街市,宫庭之中烟火腾空,祸乱不小啊。”
张垍张均弟兄二人,面面相觑,张均说道:“朝廷的消息说,安禄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了吗?你这第一占卜师的封号,只怕要去掉了。”
陈希烈说道:“正因为挂相与朝廷的信息不一致,才感到内心发慌。我们都是与安禄山有过牵连的人,安禄山消灭了,杨国忠就会将大棒打向我们,他比李林甫有过之而无不及。说不定,太子就是他的主攻对象。他要扶持一个他能摆布的皇子做新太子。”
张均倒抽一口凉气,立即说道:“这事我早就告诉太子了,让他早作准备。现在杨国忠越来越专横跋扈了,比从前更加嚣张,朝廷所有的人都不在他的话下。他逼反安禄山,给社稷带来这样大的灾难,按理说不杀头也要罢官。可他什么事都没有,皇上比以前还要宠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