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你成诗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才情?”我挽着云清的手臂,笑闹她。
“黛霜,因为这个地方本身就是一首诗,一幅画。”云清不理我的顽闹,怔怔然望着远处:“在这里生活的人,就是从诗画中走出来的。难怪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如诗如画。”
云清和我一直沿着古镇街道,走到外面的大戏台:“云清,这里是逢年过节唱大戏的台子。”云清仰头看着偌大的戏台,天色很暗,戏台比较高,从下面看上去,黑魆魆的,我正准备拉着云清走开,云清忽然泪流满面的说道:“黛霜,落幕的戏台竟然是这样子的。”
“云清,你怎么啦?”我不妨云清会哭,吓了一跳。
“黛霜,都说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京城里的戏台,影院,每次落幕,全场都亮起灯光,等着大家有序的散场,我从来没有见过无人表演的戏台,原来竟是这个样子,漆黑、孤单、寂寞,你看那戏台,像不像要把人吞进去一样?”
“云清,晚上的戏台只是一个建筑而已,你不要被迷惑,也不要伤感,这些散场后的落寞,站在戏台上用心唱戏的人是不会在意的。”我搂住云清的细腰,把她从戏台前拉开。
“也许吧,黛霜,”云清擦擦眼泪:“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动,如果余生能够生活在这里,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
“镇子里的年轻人都到外面去了,或读书,或谋生,没几个人愿意留在这里的。”我淡淡的说道:“我到京城念书,遇到云浩,这辈子也没有多少机会回这里住。云清,还记得钟书先生的《围城》吗?”
“当然,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云清笑道:“道理谁都懂,可是,黛霜,这里对我诱惑太大,我有些情不自禁。”
“也许是天之将暮的原因吧,明天早上太阳出来的时候,你再来看,又是另一番景象。”我对云清说道:“我们先回家吧,希望你能睡得惯我以前的床。”
回到家,云浩和爸爸在下棋,云浩的脸红得像关公,我和云清忍不住偷笑。云浩抬起头,看着我傻笑,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子的云浩。
“黛霜,云浩可能喝不惯这里的黄酒,你让他早点歇着吧。”爸爸看我们回来了,撂下手里的棋,对我说道。
“好的,爸爸。”我答应着,扶着有点晃悠的云浩,和云清一起朝后面的卧室走:“云清,我们俩睡隔壁一间,你先过去梳洗,等云浩睡下我就来。”
“嗯,看哥哥这傻样。”云清有点嫌弃的说道:“不会喝酒也别硬撑,多丢人。”
“黄酒度数不高,但是后劲大。第一次喝这酒的人都会被骗到。”我笑着解释到,云清撅着嘴,一转身回隔壁卧室去了。
我扶着云浩来到房间:“云浩,这里的床都是以前的硬板床,别嫌弃啊。”
“黛霜,我好开心啊。”云浩一屁股坐到床上,累得我也跟着他坐下去,我刚想起身帮他整理,云浩忽然一翻身,将我压住:“黛霜,黛霜……”他借着酒气在我脸上、发上、嘴上乱啃,身子压在我身上,重的要命,我怕被家里人发现,费了好大的劲才挣脱开:“云浩,你醉了,好好睡一觉。”我帮云浩脱掉鞋子,胡乱帮他盖好被子,就跑出房间。
我站在庭院里,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心情,才转到隔壁房间,云清已经躺在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