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年霸州人稍微能攀的上亲戚的一大家子,几乎十个里面有五个跟祁家学过拳,学过杆,自从祁守义当上祁家掌门人以来,一改江湖上武林绝学绝不外传的陈规陋习,将祁家拳,祁家杆作几番变化后,普通人修习后即使不能拒敌,也能自保,可以说造福了霸州受兵戈之苦的一方百姓。
吃了祁守义一顿鞭打的那位监军料想众怒难犯,只是心有不甘,于是用了一招升擢调迁的诡计,将祁守义调到了南边,只是半途听说祁守义在船上醉酒后掉入了河中,最后连尸首都没寻到,听说那具载着祁守义衣冠的灵柩运到霸州是,军民大恸,一里长街,尽是哀嚎。
不管此人是不是祁守义,对方这手上的功夫,绝非数十年寒暑能成,而且还须经过高人指点,并有一定的天赋,此人不到四十岁上下,却有一身早已超出他这个年岁的老辣功夫。练拳之人,一招一式,早已固定其形,来去之间已成套路,很少有人去打破常法,另辟蹊径,一来练功不甚,容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可能连当初都不如。二来好些成了名的英雄,根本不会担着这样的风险去自毁名声,他们宁可固步自封,也不可能吃这个螃蟹。所以江湖上的后起之秀初期还能峥嵘其角,大放异彩,到了后来,拜了门派,基本也走上了亦步亦趋的老路子上,所以能成为宗师之才的武者百年难得一见,这一路的艰辛和寂寞,并不是一般人能挺过去的。
燕青知道想从这关闯过去,必须得将这些年所习的一身拳功尽量施展出来,当然,若能有空子可钻,他也会毫不犹豫钻进去甩开此人的纠缠。燕青一个金龙抖甲式,由东往西一个走势,身随掌走,虚实不定,脚猛的借背后的墙一弹,身子直接如炮弹般朝瞎子中腹一拳冲到。瞎子冷哼一声,似乎知道了燕青此举的诡计,身子刚一避开,他手中的铁链同时出手,在瞎子身后没来得及继续往前冲,还在回味诡计得逞的燕青猛觉得腰上一紧,接着整个身子被一股力道一扯,便轻飘飘的带飞了起来,等他再次落地时,瞎子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燕青没由来的一阵烦躁,这瞎子眼瞎心不瞎,比自己料想的难对付多了。你跟他讲道理,他又听不见,你给他写字,他又看不见,这应安道将这么一位高手放到此处,可见心机之狠,用心之毒。
“好小子,你这么急于逃走,难道后面躲着你的媳妇?”燕青原本不想和他对话,毕竟白废唇色,说了对方也听不见,哪知对方却再次开口了:“你的拳法,有点像周侗的翻子拳,只是却多了一些变化,你能不能使尽全力?要想从我这里闯过去,你最好能使出你的真功夫。”
对方在对招中似乎已经洞悉了他的身份,接着像自言自语的胡噜道:“我自从被关在这里之后,便苦心修习拳法,那应安道也派了一部分高手来过招,哪知他们没能将在下放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