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造福民生的好事,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反倒是你这个大成药商,素秋都带这个头了,你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
“我也捐两千颗。”远处的薛文定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吼了一嗓子,然后似笑非笑盯着一张苦瓜脸的余景年说道:“余叔叔乐善好施,义薄云天,绝对不可能比我这个晚辈捐得少吧?”
被对方这么一激,余景年极不情愿的嗫嚅道:“我捐”
哪知没等他把意图说出来,有人直接代他说了:“余老爷也捐一万颗,大家还不快快感谢余老爷。”
周围的人轰然叫好,余景年却早已气得嘴巴鼻子都歪了,偏偏还得装着笑脸相迎,刚刚代他说话的庞素秋此刻则笑嘻嘻的站在旁边,一副意味深长的笑脸。
远远瞧着五通钱庄这一场挤兑风潮居然以这样一种方式暂时缓和下来,一个瘦小的身影快步朝五运钱庄跑去。
“什么?”一对男女听了来人的报告之后,几乎同时脱口而出。男的一副三角眼,手掌上捏着一对钢珠,女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举止轻佻,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狐媚之气,这一男一女正是苟奎喜、唐婉。
“简直是一堆饭桶。”
“爷,这也不怪我们不卖力,您看我这脸,刚刚还被姓黄的那糟老头子刮了一道。”
‘轰’的一声,苟奎喜这次完全气急,胸膛里的那股怒气无处发泄,这一拳下去的力道极重,等那人仰面躺下时,满口吐血,两颗门牙早已不翼而飞,只是他挣扎着爬起来时,瑟缩着身子,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正眼瞧苟奎喜一眼,生怕一个不甚,对方手上那对钢珠朝身上招呼过来。
“苟爷,何必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一个体阔身壮,脸皮黝黑,原本坐在苟奎喜下首的汉子摆摆手,那嘴里冒风,满脸沾血的家伙立马大赦般逃之夭夭。
“道济兄,让你看笑话了,要不是当着二位的面,我找把这小子当场铡了。”
“你真粗鲁,这下没戏看了,我不陪两位了。”唐婉扭了扭蛇一般的身子,朝檀道济抛了一个迷人的媚眼,然后在苟奎喜风筝一般的眼神中越去越远。
“这骚娘们,老子总有一天将她办了。”苟奎喜回过头拿眼睛瞪了一眼檀道济,这意思再明显不过,自己虽然不入对方的法眼,只是檀道济这个后来者绝对要懂得识趣,自己没过手的女人,千万别有什么歪念头。
“总舵主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发话,我檀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檀道济抱拳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极为恭驯,眼神里流露出敬畏之色。原本把玩着铁球的苟奎喜斜眼瞧了对方脸上的栗栗之色,想这小子自从帮自己撸了大顺王之后,居功不自傲,还蛮识趣,心里很是受用,如沐春风的他悠悠然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后门走去,檀道济紧跟在他后面,两人和正门出去的唐婉方向恰好相反。
后院角落加盖着一间小房,小房旁边有一道紧急出入的便门,开出去就是通大街的一条夹弄。快要走到夹弄尽头时,往左一拐,有一道毫不起眼的角门,从角门进去,里面的景色豁然开朗,繁花茂树,亭台楼阁,假山石刻,碧湖玉桥,应有尽有,极尽奢华。原来这是苟奎喜在此另置的一间别苑,除了能在五运钱庄间走通方便,作为最大的股东,他平时用这间别苑来藏宝。两人才穿过长长的一条走廊,隐隐传来一阵嘤嘤呜呜的啼哭之声,苟奎喜这心里原本就憋着一股邪火,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