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俏没有挣扎,还沉浸在刚才的怅然若失里,无法自拔。
两人共枕而眠,章年卿当然感觉道她的情绪不高,叹口气,劝道:“幼娘。”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有些酥麻。
章年卿认真道:“我们是夫妻,千难万阻我们都是夫妻。是上天注定好的缘分,月老给我们牵着线呢。你看,我们之间有这么多万一,却一件也没有发生。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在一起吗。”
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在一起吗。
“是啊,我犯傻了。”冯俏为自己杞人忧天感到可笑。
章年卿见她待呆呆的可爱,两眼发懵,一副无知样。俯身压上去亲一口,“幼娘乖。”
过了会,冯俏又想起什么,爬起来问他:“天德哥,你知道我在和你定亲前,差点和黄如许定亲了吗。”
章年卿手随她的动作从她胸前滑落,留恋的捻了捻之间残余的触感。闻言挑挑眉,好端端的提这个干嘛?看她一脸紧张,绷着小脸,手指不断的搅着被角...想让他吃醋?
章年卿脸色铁青,摆出一副不悦的神色,冷声道:“怎么,还想着你姓黄的公子。”见她眉开眼笑扑进他怀里,章年卿故意推开她,厉声道:“坐直了,别撒娇。我可不吃这一套!”
说着说着,不知想起什么。章年卿顺着心里那股劲,半真半假的问质问她:“呵,我不仅知道你差点和黄如许订亲,我还知道在这之前,你是打算和刘俞仁定亲的,对吗?”
话一出,冯俏却不如他预料的那样继续埋在他怀里喜笑颜开的撒娇。她很明显的愣了一会儿,然后淡淡道:“这你也知道。”
章年卿心里咯噔一声,眯着眼睛警惕的看着她。
冯俏一言不发,表情变得很微妙。
章年卿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态,微微怀念,又有些怅然失落。他试探的问她:“你和刘俞仁很熟吗?”
冯俏低头道:“小时候寿哥跟着外公念书。我去外公家玩的时候见过几次。”
寿哥,这是刘俞仁的乳名吗?
章年卿心里很不是滋味,内心滔天海浪,脸上竭力维持着平静。不住的劝自己,不要一厢情愿的想入非非。俏俏九岁你就认识她,五年多了,你见过她和刘俞仁往来过吗?
这么想着,章年卿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主动将冯俏拉进怀里,笑的风轻云淡,状似不经意的问:“是吗,你们小时候就没在一起玩过?”
冯俏无知无觉,全身心靠在章年卿怀里,有问必答:“寿哥不大爱带我玩。那时候我太小了,他跟着外公念书的时候我还不到三岁。不过他念书很迟钝,我在外公家的时候,外公有时候教他一天也教不会,脱不开身,又想我。就让人把我抱过去,他一边逗我玩,一边看着寿哥背书习字。”
不知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了,冯俏眉飞色舞道:“不过我长大一点,寿哥就愿意带我玩了。我最后一次去皇宫赴宴,大概是六岁多吧,中途我打瞌睡,皇后娘娘让我去她侧殿休息。外公却要我回家,当时没人送我,就让韩春家的把我抱出去找大表哥。”
“可孔穆行当时是大皇子的身边的红人,要陪着大皇子敬酒。寿哥便主动请缨送我回去...路过天桥的时候,他还把轿帘掀开,让我看他们放烟花耍杂戏。”
章年卿声音硬邦邦的问她:“你娘呢?冯先生呢?奶娘呢?下人呢?那么多人就找不到一个能送你回去的。非得让刘俞仁一个孩子送你?”这回真吃醋了。内心醋海翻腾,很是不悦。
冯俏奇怪道:“...顺手的事啊,何必那么麻烦。而且寿哥那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