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定是故意的。
章年卿一点不觉得她字字句句是傻乎乎的坦白。低头一看她滴溜溜转的眼睛,更加确定自己内心的想法。狠狠的刮下她小鼻梁。怒道:“你就是想让我生气是不是?”
冯俏拿他的话堵他:“怎么会,我们可是月老牵的红线,我没嫁给寿哥也没嫁给黄如许,这不是说明我们注定要在一起吗。”
章年卿语塞,良久,他凑上前,吻着她耳廓道:“幼娘,我爱你。”
终于说出来了,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以启齿。
冯俏瞳孔骤然放大,幸福的开满烟花。有些猝不及防的,只听章年卿又道:“...别说这些话伤我心了。”
冯俏甜蜜蜜道:“天德哥,我也喜欢你。”她道:“我不是要伤你的心。就是觉得挺可惜的,我那么多表哥,只有寿哥最像我的亲哥哥。要不是刘首辅给我们乱点鸳鸯谱,我们也不会尴尬到见面连话都说不了。”
她叹了口气,抱住章年卿的肩膀,怅然道:“现在我嫁给你了,更要和他避嫌了。”脑海里闪过冬日的夜晚,漆黑的夜空里烟花绽放。京城整条街都热闹极了,五成兵马司的人偶尔巡逻,大人扯着孩子避开。
刘府的轿子也远远有人避开,上天桥的时候,轿夫还特意叮嘱了句,这里有人耍杂技放烟花,会有些吵。寿哥点点头,笑着堵住她耳朵,小冯俏听着外面的隐隐约约喝彩声,总想把头探出去。
寿哥及时拉住她,在她露出失望的神色前。伸手掀开轿帘,嘭——,烟花炸开。时间仿佛事先计算好了一样,烟花恰好炸开到最美的时候,小冯俏眼里映满绚烂的烟花。
章年卿抑郁良久,抱着冯俏难眠的睡了。
小两口聊正事,一扯扯到十万八千里。孔府里此时却不得安宁。
清晨,孔府上空露出第一抹熹光,孔仲令冷声告诉梳妆打扮的文琇。秋来意和内院的小门要落锁了,要从东边另僻一处小门,从孔府内院里独立出去。
文琇尖叫道:“她敢,她还真把孔府当她家了。别说这是山东孔家,便是京城孔家,她姓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是冯俏女儿章家妇,凭什么把手伸到我们孔家来。还独门独院?做她的春秋大梦!”
孔仲令冷笑一声:“呵,开东门的事,族长已经答应。至于内院,许娇和孔夫人异口同声的说不能让冯俏住的委屈。”
据说,秋来意的里的下人,卖身契已经尽数交给冯俏。还另聘了厨子在倒座房搭小灶。凡是没有卖身契的,查不出身家来源的,一律发卖。
冯俏当时话说的好听:“...实在不方便,我和三爷就搬出去住。”
呵呵,大笑话。
许淮等人堵上门的时候,孔族长都不敢放他们去山海湖躲清静。现在肯放他们出去住?山东孔家又不是死绝了,连个屋子都给冯俏挪不出。
小两口初来乍到,有亲戚不靠,要出去自立门户。传出去让衍圣公怎么想!
孔仲令越想越气,指着文琇鼻子骂:“你是猪脑子!让你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一个孩子你不会哄?小姑娘吗,你给她送衣服送手饰,把人哄高兴了干什么不好。你你就这么和人硬刀硬枪的上。人家不给你甩脸色给谁甩脸色?”
文琇嚎啕大哭:“你没本事就会指着我去受气。你是没见她那副嘴脸,什么小姑娘,那就吃吃人的母老虎。小小年轻,脾气又臭又傲,说话颐气指声,把谁都当她的奴才!”
啪,孔仲令怒扇他一个耳光,“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