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塞恩少将几乎没有离开过庄园,但是却因为需要赫拉的药,不得不接受一些“紧急”任务出征。每一次出征回来,他的病情就会加重,但是没有办法。
大脑里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疼痛已经是家常便饭。
塞恩少将以为自己习惯了,以为不在乎了,可是现在——里世界里的黑镜碎片停止了游动,千疮百孔的世界停止了撕裂,疼痛也像是被安抚的雄狮,终于放弃咆哮,乖乖沉睡。
周围都静了下来,宁和、舒适——就连赫拉那边送来的药,都无法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是“精神疏导”。
塞恩少将心中一动,倏然睁开了眼,然后他就看见了卫圻从他眼前略过的手指。指尖上那如烟如雾飘动的细丝,转瞬即逝。
卫圻没想到塞恩少将会忽然睁开眼睛,手僵了一瞬,然后收了回来:“休息好了?”
塞恩少将没说话,他一把抓住卫圻的手,然后撑着沙发坐起来,距离极近地看着卫圻的手——手指白皙光洁,没有任何如精神触丝一样的东西。
但是大脑现在依旧平静的状态告诉塞恩少将,刚才的并不是错觉。
卫圻被吓了一跳,无措地看着塞恩少将:“怎、怎么了?按疼了吗?”
塞恩少将抬头看着卫圻,眼前的这张脸他已经熟悉了,但是在这一刻,塞恩少将却觉得这张脸又镀上了华光,有一种让人着迷的魅力;还有味道……
塞恩少将欺近了卫圻,深呼吸了一下,淡淡的甜味,像是草莓果的清甜,吸入肺腑、融入了血脉。
占有欲。
这种陌生的感觉侵占着塞恩少将的理智,对一个从未接受过精神疏导、并且一直饱受精神狂躁折磨的哨兵来说,即使这“浅尝辄止”的精神疏导,也犹如一桶烈酒入了喉头,连呼吸间闻到卫圻的味道都是对他的挑-逗。
“少将?”卫圻有些被吓到,他觉得塞恩少将此时的眼睛,像极了扑杀猎物的食肉凶兽。
“不是叫我蓝瑟吗?”塞恩少将单膝跪在了沙发上,手撑着沙发背,将卫圻整个人都圈在了他的怀里。
卫圻懵逼了,闭嘴问商羊:“羊羊,少将是不是,在跟我调-情?”
商羊也有些懵逼,不过懵逼的点跟卫圻不一样:“你刚才做了精神疏导?!”
卫圻继续懵逼:“没有啊。”
商羊:“……”这特么天才一样的学渣啊!
卫圻:“羊羊,怎么办?我要不要象征性地挣扎一下?”
商羊:“象征性?”
卫圻:“嘿嘿。”
商羊:“……”
卫圻没有挣扎,塞恩少将就自己清醒过来了。
塞恩少将此时跟卫圻就两个指头的距离,两人的呼吸都喷薄在了一起,燥热地持续升温。塞恩少将虽然清醒了过来,但是却依旧无法压制卫圻对他的吸引,他的眼神流连在卫圻的脸上。
几秒后,塞恩少将终究没有忍住,俯身吻在了卫圻的眉心。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吻跟之前的都不一样。
卫圻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眉心的温度和柔软的触感像是烙印一样,滚烫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我上去一下,一会再来陪你。”塞恩少将声音暗哑地说道,几乎是用“撕”的把自己的视线从卫圻身上挪开,然后转身大步上了楼。
卫圻:“……”我裤子都准备脱了,你就这么跑了?
“嗷!”一直趴在卫圻脚边打盹的梼杌醒了,它冲着楼上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