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恬儿没有动静,阿常以为她又在装模作样,心道还是刘石家买的女人好,又年轻又漂亮还能生儿子,关键是听话,可惜刘石看她跟个宝似的, 也不让他们尝尝味儿。他嘴角微撇, 让他们碰了又如何,要真能怀孕,生下来也是刘家血脉。
阿常用脚尖捅了捅地上的人,见对方还在装死, 他火气上头,狠狠一脚踹向刘恬儿, 刘恬儿整个身体都移了位,可仍旧没有半点声息。
阿常意识到不对, 蹙着眉头将人翻过来,下一刻就被吓得猛退数步,跌倒在地, 身子还不断往墙角缩。
——地上的人脸上浮肿,暴露在外的肌肤长满紫红色的疙瘩,密密麻麻, 大大小小,还往外渗着微微腥臭的透明液体,连眼睑上都是!
“啊啊啊!!!!!”
山村静谧的清晨,被一声惨叫划破……
秋晚和韩鸿雪再次进村时,没有了热情迎接的村民,只见村子中央围了不少人,各个神情焦灼,人群中的阿常面红耳赤地说着什么,手上还不断比划。
秋晚暗笑,扯了扯韩鸿雪的袖子,对方轻咳一声:“各位,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所有人像被提线控制的傀儡,齐齐转过头,诡异得让向来淡定的韩鸿雪都忍不住表情一僵。
阿常怒冲而来:“是不是你们干的?是不是你们害了我媳妇儿?”
韩鸿雪一愣,依然温和地说:“不知这位小哥是何意?我与内子今日即将下山,特来辞别。”
“怎么你们昨日一来,今日我家媳妇儿就出事了?你们可是见过她的!”
其余人也都冷冰冰地盯着两个外来人,就连村长都一言不发,韩鸿雪哂然一笑:“你们不提何事,我如何解释?”
村长见韩鸿雪毫无心虚,心中疑虑渐退,他本就对两人怀疑不深,人家没事害个村妇做什么?村里头那么多人,为何只有刘常家的出了事?于是上前圆场道:“还请两位见谅,刘常媳妇儿今日忽得了怪病,村子里的郎中都束手无措,他一时心慌,语气有些不敬。”
“怪病?”韩鸿雪道:“我略通医术,可否让我看看?”
“这……”村长还在犹豫,刘常一听,哪还管对方是否可疑,忙道:“你真懂医术?那快跟我来!”他可不想再花钱买女人,那非得倾家荡产不可!
一行人进了刘常的屋子,此时刘恬儿已被搬到床上,依旧是那般可怖的形状,韩鸿雪神色一凝,从怀中掏出方帕裹住手,小心翼翼搭上刘恬儿的手腕,沉吟片刻,他忽然站起身急向后退,肃声道:“快离开这间屋子!”
所有人被他动作一惊,场面有短暂静止,等众人反应过来这句话意味着什么,转眼一哄而散,逃命似地往门外冲。
等他们退入院中,韩鸿雪按照事前与秋晚商量好的说辞解释了病症,说此病稀有,被某些地方称作“不过七夜”,意思是得了此症过不了七夜便会病发,又一夜就会病亡。而此病病源通常在动物体内,野兽携带病气不会传染,可一旦野兽死去,尸体会污染邻近土地与植物,人若误食便会患病,且能够通过呼吸与接触过给他人。
这番话几乎让刘常崩溃,那日刘恬儿逃跑,他们晚了一个时辰才追上,期间对方吃了什么已不得而知,他早上还碰了刘恬儿,还忍着恶心抱着她躺上床……
他仿佛看见腥臭的脓水向潮水一般涌向他,上下左右都是无处逃生的绝望!不仅仅是他,其余人听闻呼吸也会传染,顿时哭天抢地,村子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