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裤兜。我试着甩了几次没甩脱,他那个手像铁钳似的,捏得死死的,肯定把我的手勒出印痕来了。我要再用劲与他僵持,估计胳膊都要被他扯断了,我只好放弃抵抗,听之任之地妥协。
“这就对了嘛!反正我也揩不了你几次油了,夫妻一场,那么小气干嘛!”张清明明是趁机吃我的豆腐,还整一套理直气壮的说辞,“再说,我不是怕你摔跤,为了保护你吗!”
张清在整个祭拜过程中,表现的轻松释然,再不像以前那样锥心蚀骨,似乎将他与彩云姐的一切过往都放下了。我真有点怀疑,张清现在再给彩云姐上坟,到底用了几许真心,难道正如他自己所说,时间久了,那种思念就淡了。逝者已逝,活下来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你回去以后别说漏了嘴!”张清替我系上安全带,临出发前给我打预防针,殷殷叮嘱我,“特别是有关阳阳的问题,我怕我爸妈一时接受不了,等我以后和他们慢慢说。”
我嘴里答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阳阳的抚养权给了我,这么大的事情,难道这还能瞒着他父母一辈子!
“先缓冲一下!听到没有?”张清是个察言观色的老手,知道我在心里暗自腹诽,又不厌其烦重复一遍,“不然,我也不能保证你能将阳阳顺利带回江城!”
“知道啦!你还没老咧,就这么啰嗦了!”我不耐烦地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任性地将头瞥向窗外。我简直怀疑他是不是提前进入了更年期,这么罗里吧嗦的。
“你那么不听话,我不多啰嗦几遍,你能听进去吗?”张清抬手将我的头一扒拉,逼得我与他对视,“先按我说的去办,你听到没有?”
“听到啦!听到啦!”我上身一挺,吸了一口气,大声地在他耳边连说两遍。
张清这才微微颔首,表示满意,“嗯,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