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让我?”徐冲道。
“你是禽兽?”木唤反问。
“果然,是牙尖嘴利,”徐冲冷笑道,“但就是没有胆子!只敢逞口舌之快罢了。”
“论口舌之快,总不如先生寻衅滋事,庸人自扰。”木唤道。
徐冲道:“我就问你一句,敢不敢跟我来场文斗?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本事?”
木唤心中早就有火,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然而,他并没有立即应战,稍微思考,既然你徐冲这么会顺杆爬,我就让你爬得高,摔得狠!于是,木唤假意道:“我要等知府大人见召,没空跟你比。”
看到木唤气短,徐冲自然就气长,放声大笑,道:“你也不过如此罢了!果然是幺麽小丑,难登大雅之堂!”
木唤不答他,只是低下头。
徐冲高声问道:“怎么?你还真不敢了?”
这个时候,庭院里走出几个人,朝这边看过来,问道:“徐教授,你在那喊什么呢!”
徐冲朝他们叫道:“你们来了正好,快去,快去叫大家来看看,看看这溧阳的新知县!”
“他有甚好瞧的?”那人问道。
“他要跟我来个文斗哩!”徐冲道,“你们快叫大家伙来瞧瞧热闹啊。”
那两人听了,赶紧转身就走,看样子真是去叫人来了。
木唤对徐冲道:“姓徐的,你……叫来干什么,我可没答应你。”
徐冲道:“答不答应,由得你么?”
木唤没有再搭理他。看到木唤,一副心虚的样子,徐冲更是得意,笑眯眯地看着他。
很快,一大群人走到了庭院中,进入了厅堂。厅堂很快就站了许多人,把木唤和徐冲围在了中间,门外还有一群人在看。
木唤放眼过去,这群人里有穿皂服、青服、绿服的官员,看来是六七**品的都有,只怕这知府衙门里的人,来了有大半。
其中还有一名老者,身穿绯服,却不是王安石。绯服乃四五品官员所穿,就这品级,恐怕江宁府内也没几个人大得过他了。
等人群聚集,大家都问徐冲要干什么。
这时,徐冲摆足了架子,活脱像是个街头卖艺的,吆喝道:“大家都来看好了,这溧阳的新知县,是才高八斗啊,连王雱王公子,都被他说得无言以对。我徐冲今天见到他,也被他言语挤兑,好生了得。”
“论嘴上功夫,我是不如了,但咱们毕竟是读书人,”徐冲道,“我徐冲今天就是要争口气,与木大人论一论刀笔文章,还请大家都帮我做个见证!省得他说我欺负他!”
木唤这才道:“各位大人,在下本不愿生事,不想比试什么,但徐教授依依不饶,各位帮我劝劝他吧。”
一官员喊道:“木大人,徐教授可是出了名的书虫子啊,他要想跟人论文章,那谁拦得住啊。”
“就是就是,不过就是切磋切磋,以文会友,”一官员道,“木大人不必怕什么。输给徐教授,那可不丢人啊。”
“是啊,我们这可没几个人斗得过他。”一官员道。
眼看众官员没一个帮自己说话的,木唤心中冷笑。
那绯色官服的老者道:“木大人,你刚刚上任,又是王知府首点。大家心中对你很是好奇,我们也听说你的事,居然可以在言语上胜过王雱,不简单啊。那孩子我可是看着他长大的。”
木唤道:“大人,不是我不想比,而是……”
老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