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转头看向他,觉得与他似是曾经格外亲近,却怎么也想不出为何。
傅隐见她怔怔,用水弹在她面上,“把脸也洗洗,这么丑。”
青羽这才回过神来,稳了稳情绪,掬着水将脸洗尽,顺手在他袖子上擦了擦,又回到炉前继续守着。
傅隐陪她坐了许久,见她时而恹恹时而古古怪怪看自己一眼,觉得心里发毛,干脆起身走了。
就这样过了三四日,青羽除了请安修课,其余时间都躲在院子里忙碌。
月华中天夜如水凉,墨弦在栖桐院的回廊静立少许,推门而入。这几日她来去都行色匆匆,面有倦容,不知又在捣鼓什么。见到榻上无人,他心里一空,急忙转身寻到书房。屋内残烛微弱,她伏在案上,无声无息。
墨弦疾步上前,“青羽!”
她试图爬起来,身子软软得没有气力。他将她扶起靠在椅背,搭上她的腕间。脉象紊乱虚浮,她的发因着冷汗黏在额前,脸色苍白,嘴里嘟嘟囔囔,“好痛好痛”
墨弦见案上一堆书卷之间一碗已冷的汤药,拿起闻了一下,眉间旋即紧锁,“简直胡闹!岂能用了大戟!”
她还在嘀嘀咕咕,“应是可以的,和前两日的几碗比,已经温和许多了”
墨弦觉得渐渐难以控制怒气,“你喝了多少?”
她迷迷糊糊间靠进他怀里,“就几副,可是怎么这么痛,师叔救我”
墨弦感觉到怀里她柔软的依赖,听着糯糯的哀求,心里顿时散了怒意,将她抱起置于榻上。回身从床头格架之内取了瓷瓶里的药丸,和了水,喂她喝下。
正欲起身,衣袖被她拉住,“还是痛,浑身痛”眼泪滚滚而下,一会儿就浸湿了一片枕头。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言道,“小羽乖,很快就好了。”
有人推门而入,墨弦起身转到屏风之后,嘱咐几句。
泽芝将她衣袖挽起,在手臂上迅速行了十余针,又将后襟拉开,再行了几针,才见她眉头渐渐舒展,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青羽刚翻了身,就听见帐外有人柔声道:“妹妹醒了?”
她一骨碌爬起来,掀了帘子,直扑入那人怀中,“姐姐!好想你啊……”
云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傻妹妹,怎可为我试药?太危险了。”
青羽急忙从她怀里退出来,奇道:“姐姐怎知?”
云栖微笑,“前几日便托人打听你最近如何,说是要么钻在书阁,要么躲在自己院子里。本该早点过来看看你,也不至于让你冒如此风险。”
“好啊,姐姐居然埋了眼线在这里。让我想想,是不是文管事?”
云栖的脸颊绯红,低头不语。
正巧侍者送来早食,二人亲亲昵昵一起用了些,又拉着手坐在回廊下说说笑笑。
谈笑间有人入了院子,青羽抬眼一瞧,不觉摇头啧啧道,“大肚……哦不,傅大公子消息灵通得很,来得可真是及时。”
傅隐施施然走近,看见青羽身边的女子,清雅隽秀,一双眸子随无定处,却璀璨动人,一时竟看得痴了。
青羽见他呆楞原地,不禁嗤笑出声,“跟你说了我姐姐芳华绝代,这下可领教了?”
傅隐这才回过神来,忙欠身道,“在下唐突了。”
云栖起身还礼,还没开口,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