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也有些吃惊,心道:他为何会来这里?
难道他也是为旬央姑娘而来?
良辰再次打量旬央。
只见旬央身穿一件白素纱衣,香肩微露,肤如凝脂,目若秋水,口若殷桃。就连那一双弹琴的素手,如同柔若无骨的杨柳,身形柔弱的婉坐在团蒲之上。
实在是一位妙人。
若是说穆景苏看上旬央,也无可厚非
良辰垂下眼眸,已经‘明白’,穆景苏与旬央想必也有所关系。
只要他能够摆脱前世的结局,或许也是好的
“表哥,你怎么来了?”傅怀璧反应过来,当即强拉出一抹笑意道:“真是好巧呀。”
在此听旬央姑娘抚琴的客官,正是太子殿下穆景苏。
穆景苏手指轻轻拨弄眼前的琴,发出悦耳的琴声,然后道:“是很巧。”
可是却听着让人觉得有些深意。
“那个表哥你们继续”傅怀璧低着头道:“我改日再来拜访旬央姑娘。”
今天,居然遇到太子表哥,傅怀璧像霜打的茄子。
与良辰所想相同,傅怀璧心里头暗暗猜测,太子表哥是不是也看上旬央姑娘了?
若是如此,他肯定抢不过太子表哥的,而他的亲爹,肯定会帮太子表哥。
“不用了。”穆景苏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良辰,然后道:“本宫只是想听听旬央的琴,如今听完,也是时候回去了。”
良辰被穆景苏看的,头皮发麻,心中有些慌乱。
莫不是穆景苏看出什么来了?
还是因为他送给她的请帖的事情?
总之,良辰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果然,穆景苏开口道:“贺老夫人也在,不如一起喝杯茶?”
“那老身恭敬不如从命。”良辰从善如流。
不管穆景苏想干什么,她只需要随即应对便可。
良辰跟在穆景苏的步撵之后,来到隔壁的偏厅。
偏厅十分幽静,在硕大的窗户外,悬挂贝壳风铃,风吹而过,响起悠扬的乐声。
“贺老夫人最近的身体可好?”穆景苏亲手沏了一壶茶,慢慢倒入杯盏之中。
良辰看着杯中的茶水越来越满,笑道:“休息几日,好了许多。”
当日玉茗便是假借贺舍君生病卧床休息为理由的,而且良辰自己也确实病了一场。
穆景苏将一杯茶推到良辰面前,道:“贺老夫人当要保重身体。”
“老身自然会。”良辰带着一抹笑意,道:“多谢太子殿下的关心。”
“你我之间何须言谢?”穆景苏双手捧着茶杯小酌一口,道:“那岂不是太外道了?”
良辰听此话,尽是一笑,不再言语。
直到寒箫声走来,在他耳边小语几句。穆景苏听后,面色有些凝重。
“贺老夫人,本宫有事,先告辞了。他日再聚。”说完,便让寒箫声请来几名侍从。
良辰立即起身,道:“太子殿下,正事要紧。”
直到良辰随送到花楼楼下。
看着穆景苏一行人行色匆匆,良辰心下也是纳闷,但却不知道是发生何事?
如今以她的身份过问这些事,实在不妥,只能从傅家打探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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