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悬在了石潭上空。
伊飞将细小的树叶树枝折断撕碎,松松的堆好了,将“夺情剑”映着阳光,照在柴堆上。
时候不多,柴堆上便升起了一缕轻烟,接着腾起了火焰。
伊飞在荒原长大,似这等钓鱼生火,实乃小儿科之事。
伊飞生好了火,将青鱼串在树枝之上烤得焦黄、小银鱼太小,便放在热灰里煨好。
许多日没吃过荤腥熟食,伊飞宛如风卷残云,将青鱼和小银鱼全数吞入肚中,虽无油盐调料,却觉得鱼肉鲜美之极,嫩滑爽口,入口即化。
伊飞吃得饱嗝连连,去潭边饮水。俯身看见自已水中的倒影,不觉哑然失笑。
原来他头又长又乱,满脸污垢,全身上下的衣裳已不能用“破乱”二字来形容:已不知破了多少个洞,穿了多少个孔,只剩下些破布条还勉强挂在身上……这副尊容,活脱脱一个行乞的叫花子模样。
伊飞身上的皮外伤已都结了痂,便脱掉那身破衣乱衫,到水潭里洗了个痛快。这水潭少说也有百十亩,望去水波浩淼,伊飞恐水深处有危险,只在岸边水浅处洗涮身体。
上得石岸,伊飞只觉恍如卸下了一个大包袱,浑身轻松,神清气爽,便将火堆拢到石洞里,留作火种,专心致志的照着那绢书练起内功来。
这一练便是一日一夜,伊飞直到肚子饿得咕咕叫,才走出石洞钓鱼摘果填饱肚皮。
如此过了许多日子,伊飞已将那绢书上的绣像,练到了第三个图像,是修炼的“手太阴肺经”。他身上断折的筋骨也全好了,便将以前学过的拳掌、剑法一一试演练习,精益求精。
伊飞还不死心,又将这石潭周围细细搜索了几回,却没有找有出去的道路。他心中不免惆怅失望,怏怏不乐,但过后便又将全副精力都投入到练功中去。
山中不知岁月,渐渐的白天短了,天冷了起来,树叶开始黄飘落,伊飞每日练功之外,便采摘果实,将那些山桃、黄梨、青杏,或不知名的野果,晒作果干,又将钓上来的鱼,晒制成鱼干,贮在山洞之中,以备过冬。
(本章完)